許瑞一把推開疏白的房門,反手鎖上。
許長風和許清越對視一眼,下一秒一致的出現在門邊。
但他家的房間隔音效果都太好,什麼也聽不見。
“都怪你!我當初就說了隔音效果太好不行,你非要這樣裝修!”
“……爸,你可真忘本,明明是你自己嫌吵,說你精神衰弱需要安靜,非要重新裝修。”
“你閉嘴!我是老子還是你是老子?!”
“……你。”
許瑞看著都這個時候了依舊面色清冷的疏白,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你要出國?”
疏白淡然的“嗯”了聲,面上是冷淡和疏離。
接下來是安靜,沒有解釋,沒有對視,沒有過多的話語。
讓許瑞想要說出口的那些質問變成了自嘲。
許瑞發出了一聲很輕的笑,他看著疏白脖子上僅剩的一條銀項鏈,只覺得嘲諷,
抬手取下了手中的素圈,手腕上的項鏈,隨手扔在地上,聲音很冷,一字一頓道,“疏白,我真的很討厭你。”
疏白手指微蜷,“嗯。”
許瑞回公寓了,喝著酒,他明明很傷心,心髒都要碎掉了,但是流不出淚,可能是哭的太多了吧。
越喝越清醒。
他染發,抽煙,換上那些露骨的衣服,戴上耳釘,戴上舌釘。
看著鏡子裡和以前一樣的自己。
許瑞覺得很陌生,又覺得,本來就該是這樣。
作天作地的許瑞和清冷自持的疏白本來就是毫不相幹的人。
本來就是……
本來就是……
所以一切都該恢複到正軌。
許瑞去了酒吧,放肆的扭腰跳舞,他那雙染著薄紅的上翹眼尾勾的一大片人失神,眼神迷離的上前貼著許瑞跳舞。
只要不是很過分,許瑞就不推開,他胡鬧到淩晨兩點才回公寓,那些保鏢都卡在樹上睡著了。
許瑞沖掉一身的難聞味道,輕手推開被鎖著的門。
那裡面是一架鋼琴,上面罩著黑色的薄紗琴罩,神秘而高貴,他掀了琴罩,坐在鋼琴凳上,踩下弱音踏板,不是很熟練的按下琴鍵。
苦澀和難過編織成曲,在這個晚上混著月光流洩,又柔又啞的嗓音輕撫耳畔。
別扭的又總受傷的膽小鬼許瑞唱著唱著惱了,直接一聲吼,“艹啊!我他媽再喜歡你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