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語望著他們的背影正宕機,白竹便走了過去。
他將少語拉到一個角落蹲著。
“先生,往這處想,”白竹如同夫子教書,循循善誘:“將軍讓夫人以身誘敵,引敵軍入營,來個甕中捉鼈。”
“先生也可見,此計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敵軍盡數抓獲,”白竹福至心靈道:“此後戰役,我們手中的俘虜籌碼可不少。”
少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面上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惑。
白竹洞察問道:“先生可還有疑問?”
少語嘶了一聲,咬牙道:“白竹你說的我理解,但是...少主真的會做出這番策略?”
白竹一頓:“......”
依照少主對那奸細的態度,不像會讓他去冒險的樣子。
好在少語接受能力極強,三兩秒後倒是將自己說服。
少語喃喃自語著走了:“說明少主也沒那麼喜歡那個奸細。”
白竹欲言又止。
少主可太喜歡了。
算了,聽少主的準沒錯。
白竹壓下嘴中的話,想。
而且,他覺得小主不會背叛少主。
回到軍帳後,江和塵才發現,段懷舒的氣壓好像一直都很低。即使江和塵用那雙透亮的眼眸看著他,也是一副沉著淡淡的模樣。
江和塵後知後覺,指尖勾了勾垂下的束袖帶:“段懷舒,你生氣了嗎?”
段懷舒給了他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而後又為他擦藥處理傷口。
江和塵抿了抿唇,眼底有一抹急:“我本意不想幫東夷,只是擔心劇情有變...”
他的聲線很急,生怕段懷舒不信任他,原本透亮的眼眸都暗了一半。
段懷舒按著他,不讓他亂動,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我知道。”
見江和塵在他手下乖乖不動,他用細紗布細致地將傷口纏好。遠觀像江和塵圍了一條純白的圍脖。
江和塵眼觀鼻鼻觀心,弱弱問道:“那你在生什麼氣呀?”
段懷舒隨手將傷藥收好,垂眸問他:“昨日你在墓室將我拉開的時候,生什麼氣?”
江和塵瞬間想到左大將想與段懷舒同歸於盡,而段懷舒還在那呆愣的場景。
一想一個生氣,江和塵皺了皺鼻,道:“你那時不要命...”
說道一半,江和塵才反應過來。
段懷舒斜睨了他一眼:“你今天要命?”
聽他的陰陽怪氣,江和塵也不生氣,湊上前道:“要命要命。”
說罷,他歪了半個身子,歪首從下往上看段懷舒,語氣帶著歡喜:“段懷舒你擔心我像我擔心你一樣急嘛?”
段懷舒拒絕與他亮堂堂的眼眸對視,移開了眼,沒什麼情緒道:“有什麼好急的?”
他現在還是生氣,不能因為江和塵撒嬌而原諒他。
江和塵剛有些失落,外頭便傳來聲音。
“將軍都回來一陣了,”帳篷外的聲音有些嘈雜,“你們怎麼才到?這麼慢?”
回話的人聲音有些喘,應是走急了,他嚥了幾口口水才道:“將軍上了馬跟加了風火輪一般,兩三秒便不見蹤影。”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