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現代番外 我哥是校霸全校都炸了
“小曲，你家長把獎章送來了嗎？”
畢業典禮後臺一片混亂，穿校服和禮服的學生來來往往，曲淩跳過一條攤在地上的褲子，揚聲答道：“我哥快到了！”
“哎——曲同學，頭發還沒好呢！”化妝師追上來，拿著摩絲在他頭頂呲呲一頓噴，曲淩下意識閉上眼，就在這一刻，聽見外面驚呼聲和口哨聲壓過鬧哄哄的說笑，大浪一樣捲起來。
“怎麼了？”他揉著眼，連忙拉住一個跑過身側的低年級學生，那學生興奮地喊道。
“萬雪高的來攻打咱們了！”
萬雪高的！
曲淩心裡咯噔一聲，擠開圍觀的學生往外看去——人群聚焦的校門口，那黃毛跨著一輛拉風過頭的重型機車，兩條長腿支在地上，對男生的歡呼和女生的尖叫視若無睹，低著頭自顧自打手機。
“叮”。
衣兜裡傳來訊息提示音，曲淩拿出來瞥了一眼。
【哥】：青鏡，我到了。
萬雪職高，嶽城最亂的高中，不良少年心中的武林勝地，嶽城約架史上的不敗傳說。
這所五年制的職業高中無差別收容著嶽城其他中學篩下來的所有生源，據說那兒的學生每天照上課鈴打架，吃豆沙包大的拳頭就像吃飯一樣自然。
此刻，14級初中部的畢業典禮即將開始之際，一個黃毛疤臉，身穿萬雪校服的狠角色騎著機車大搖大擺停在校門口，眾學生心中無不一凜，確認這必是市重點一中建校史上，前所未有的危機時刻。
曲淩穿著學生代表的白襯衣和紅領結，頭發打了摩絲，雖然個兒不高，走在同學裡，卻儼然有了大人氣勢。
或許是受這種氣勢所迫，他在震天喊聲裡發出那一聲微乎其微的“借過”之後，眾學生竟紛紛退避，將通往黃毛和機車的道路讓了出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他走到黃毛跟前，大義凜然地指揮道：“別擋路，停一邊去！”
藺如晦乖乖擰開鑰匙，發動機的轟鳴裡問他：“要坐坐嗎？”
背後密密麻麻的目光叫曲淩覺得自己像個刺蝟，硬著頭皮連連搖頭，於是藺如晦又熄了火，翻身下車推著，和他一起往路邊走。
四百多斤的機車，他一推就動，挽起的校服袖子下繃起手臂精瘦的輪廓線。
“你上哪弄來的這東西。”
曲淩問道。
“老闆借我的，這個快。”藺如晦答，“你不是說要來不及了嗎？”
曲淩湊過頭看了看他的手錶：“還有十五分鐘呢。”
“我怕來不及，你要發言的。”
藺如晦把機車停在樹蔭底下，從兜裡掏出個手絹包，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一枚國賽獎章。
曲淩接過來，低頭往胸前扣，這兒沒鏡子，他試了幾次，老是戴不正，藺如晦看著，就伸手幫他。隔著學校的欄杆，裡頭又傳來一陣誇張的吸氣聲，好像藺如晦那手整理的不是他的儀容儀表，而是遺容遺表。
“……太顯眼了。”
曲淩有點不滿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