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帥哥常來玩……”
最後半句我說的稀裡糊塗,也不知道他聽清楚沒有。
有人摸了摸我的頭,然後,額角傳來什麼輕柔的觸感。
那感覺軟軟的,甜甜的,就像小時候最喜歡的水果軟糖。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炸裂的發型和炸裂的頭痛,坐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怎麼被灌酒的又是我?
我昨天不是去灌醉吳懷新的嗎?忙活半天,結果目標活蹦亂跳,獵人中槍嗝屁。
這是哪門子的迴旋鏢。
光喝醉也就算了,我還在魏栩面前丟盡了臉。昨晚我那醜態畢露的表現一樁樁一件件一字不落地浮上腦海。我不由得想,如果跑到大街上找輛車撞一撞,能不能直接二次投胎,把這輩子一筆勾銷。
想歸想,日子總歸還是要過。我出了臥室來到廚房,居然破天荒地看到魏栩在廚房做早餐。
他穿著崔阿姨的碎花圍裙,看著還怪可愛的。
“早飯馬上就好了。”他整個人春風滿面,臉色好得像打了羊胎素。我看著他把一大盤豐盛的煎蛋培根三明治放在我面前,然後在我對面坐下,“嘗嘗,好不好吃。”
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煎蛋的邊緣脆脆的,培根煎得焦香,麵包抹上黃油烤過了。
的確挺好吃。
可我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臉色能好看到哪兒去。在魏栩眼中,八成是我拿起三明治,吃了一口然後面露難色地放下了。
“不好吃嗎……”他剛才還春風滿面的臉上揚起些塵沙。
“魏栩,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我硬著頭皮道。
“好。”他正了正神色。
“就是吧——”
這可怎麼開口啊。
我昨天可是經歷了夜總會找人陪酒,人前給他下馬威,喝醉了發酒瘋不算還吃他豆腐。這些事單拎出來一件都夠我喝一壺了。這累累的罪行,我連道歉都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
我緩了緩神,又捋了捋思路。魏栩也沒催我。
“我昨天去夜總會是去套吳懷新的話,絕對不是去喝酒享樂的!”我像報幕的主持人一樣斬釘截鐵地說,“你可別誤會我。”
魏栩點點頭:“沒有誤會你。”
還說沒有誤會。明明昨天都氣得讓系統加了那麼多分。
我連忙又說:“我在吳懷新面前對你兇是我的計劃,不是真的要兇你——”
魏栩又點點頭:“我能看出來。”
他的確看出來了,昨天還配合我演戲。
“還有——我……我昨晚喝醉了,說的話都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