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這群人聊不來,本來想著提前跑路。可是那些齁老貴的酒點都點了,不嘗嘗好像有點可惜。我說小酌一下吧,那些人叫的公主少爺像是看出了誰是買單的人,都一股腦的往我身邊鑽。別說,人家專業的勸酒功夫還真不是蓋的。我一個正直、清醒、理智的有為青年,生生被他們灌到分不清東南西北前胸後背衣服正反鞋子左右。
“喂,小劉,快來接我!一定要快!”
我趁著尿遁躲在廁所單間悄悄打電話給家裡的司機,生怕隔壁坑還有他們的同夥把我逮回去。
小劉還算爭氣,沒一會就現了身。我上了車就悶頭猛睡,根本不記得怎麼進的家門。這一覺睡的可真是香。我就記得我做了個夢,夢裡我去雪山露營,結果帳篷太小腿塞不進去。早上起來帳篷拉鏈卡住了拉不開,我只能扛著帳篷走回家。路邊的人嚇得直喊:“帳篷長腿啦,帳篷長腿啦~”
突然我的腿被什麼人握住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懷安,吳懷安——”
是魏栩的聲音。
“去床上……”
他在說什麼?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差點長了針眼。
眼前是睡袍領子大敞著露出的半顆訓練有素的胸大肌。
我宿醉未醒的老驢腦子開始緩慢地分析起目前的境況。他的動作,語言,衣著——好像只能分析出一種意思。
我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這個變態,人渣,臭流氓!居然想趁我喝醉了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下手。
呸!我今天就要跟他死磕到底。我就不信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讓他得逞了不成?
我手腳並用開始激烈掙紮,邊撲騰邊脫口而出背誦多次的保命口訣:
“滾蛋!離我遠點,再過來我要喊人了!”
別說,這個方法還挺奏效。他放開了我的腿,然後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恭喜您,加十分!】
又來了。
我試圖想思考一下這次加分的原因,沉沉的睡意又把我的眼皮綁架了。
這一回,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掃得我鼻子癢癢的。
我再睜眼,原來是崔阿姨正在給我蓋毯子。
“五少爺,回房間睡吧。客廳睡覺容易著涼。”
我坐起身才發現,我竟然在客廳最外面的沙發上睡了一整晚?
等我把毯子拿開,更神奇的是,我居然褲子脫了一半掛在左腳腕上,西裝外套裡外前後都穿反了。最鬼扯的是,我的白襯衫上好幾個紮眼的口紅印子,前胸口袋裡還有一個沒拆包裝的套套?!
我昨晚是去消費了還是被洗劫了?!劫財又劫色的那種。
就我這幅樣子,還是結婚第二天,老公沒讓我跪搓衣板就不錯了。結果魏栩什麼也沒說就算了,他……他——
他剛才,好像只是想把我搬去臥室……
我的嘴角扭得像又酸又臭的鹹菜缸。小腿——小腿好像抽筋了!
也許是酒喝多了,也可能是睡覺的時候腦袋吹了風,之後幾天我突然頭痛欲裂,還發起燒來。崔阿姨給我請來醫生,餵我吃藥,還給我做病號餐。直到我病好了,我都沒再見到魏栩一眼。
他像是從這棟宅子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