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君臉皺成了一團,一副抗拒的表情:“藥很苦的,能不能不喝呀?”
他是大夫不假,但忘了西門吹雪也會醫術,這下倒好,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屈指在他腦袋上敲了兩下:“現在後悔了?晚了。”
“好哥哥~能不能不喝呀~”江飲君撇了撇嘴,可憐巴巴地往西門吹雪身上趴,“藥很苦的,我喝不下。”
西門吹雪這次沒有縱容江敏君,冷漠無情地伸手推開了他,聲音冷淡:“良藥苦口。”
說完之後就出門去抓藥了,一幅江飲君不喝就不罷休的樣子。
完蛋,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江飲君嘆了一口氣,他眨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而且喉嚨痛、鼻塞、還咳嗽。
這個時候他無比的想念之前的布洛芬,起碼不苦,一口水就能嚥下去。
早飯因為西門吹雪的吩咐,顯得有些清淡。江飲君愛吃的糖醋魚什麼的都撤下了,剩下的菜一律少油少鹽。
“只是感染了風寒,也不至於這樣吧?”江飲君拽著西門吹雪的胳膊,委屈極了。
西門吹雪沒有回答他,只是反問道:“嗓子不痛了?”
江飲君被他說的一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他一直咳嗽,咳得嗓子都痛了。
他吃完早飯之後,就看見侍女端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過來。隔著大老遠江飲君都能聞到那股苦澀的藥味,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西門吹雪。”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祈求對方突然改變主意。
“趁熱喝。”西門吹雪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藥碗,盯著江飲君水光瀲灩的眼睛,“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太苦了。”
西門吹雪眼神示意侍女拿來一盤蜜餞,然後放在了江飲君面前。
“喝完吃一些蜜餞,就不苦了。”
江飲君看著一臉堅持的西門吹雪,然後接過他手裡的藥碗,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一碟我都要吃了。”江飲君抬頭看著西門吹雪,語氣可憐。
“行。”
得到了回答之後,他盯著碗裡黑漆漆的藥汁看了一會兒,然後憋著氣一飲而盡。
苦澀的汁液順著喉嚨滑進胃,江飲君臉都苦得變形了。喝完之後連忙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下一秒,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粒蜜餞遞到了他嘴邊。
江飲君連忙含住了蜜餞,但嘴裡的藥味還是縈繞不散。
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幹脆直接端著蜜餞一個接一個地吃著。
“苦死了,苦死了。”他一邊吃著,還一邊抽空吐槽,喝個藥簡直就像是逼他上刑一般。
西門吹雪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無奈,掏一邊出雪白的帕子擦拭著他嘴角殘留的藥汁,一邊說道:“之後還敢不敢在外面睡了?”
“不敢了。”江飲君可憐巴巴地抓住他的手蹭了蹭,“那我能不能不喝藥了?”
西門吹雪聽完之後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淡淡一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