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君坐起了身子,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木盒子,好奇地開啟了。
裡面是一套銀制首飾。一對手鐲,一個鏨了一個“福”字的長命鎖。
“給落歸的?”江飲君抬頭看向西門吹雪,“怎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西門吹雪抱著落歸,低垂眼眸,“一個月前就讓福伯去找人做了,按理說剛出生就該有的,落歸如今已經快一歲了。”
江飲君看著盒子裡的手鐲笑了出來,眉梢眼角掛著溫情愜意:“你有心了,我倒是沒,想這麼多。”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落歸帶了上去。長命鎖下面掛著一溜的銀鈴鐺,隨著動作發出一聲聲悅耳的聲響。
手鐲是纏絲雕花的,看做工就很貴。這手鐲和長命鎖有些重量,落歸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一直低頭伸手撥弄。
江飲君跪坐著,上身趴在西門吹雪身上:“她可別往嘴裡塞。”
“沒事。”西門吹雪單手抱著落歸,用另一隻手摸著江飲君的頭。
陽光暖洋洋的,江飲君就這麼趴在西門吹雪身上看著落歸玩著脖子上的長命鎖。
“真好看。”
“嗯。”
他伸手抱住了西門吹雪,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你看著她吧。”
還沒等對方答應,他就從西門吹雪身上呲溜一下滑到了榻上。
“回房間去睡,外面有風。”
“沒事,不冷。”
江飲君如是說道,哪怕西門吹雪怎麼說他到最後都沒有回房間去睡覺。外面的陽光暖洋洋的,雖然有風,但是並不怎麼冷。
但事實證明,西門吹雪的擔憂是對的。只是在外面睡了一個下午,到晚上的時候江飲君就已經有些頭疼了。只不過他以為是睡得太久了,並沒有說些什麼。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江飲君喉嚨有些癢,沒忍住咳嗽了幾聲。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西門吹雪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意外,意外。”
西門吹雪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嘆了一口氣:“怎麼這麼不聽話?準備喝藥吧。”
一想到那些黑乎乎的藥汁,江飲君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不用,我不用喝藥。”
他堅定地說道:“我是大夫,我知道。”
任務已經快完成了,還差兩個人。江飲君準備明天去外面支個攤,一會兒就能完成。
西門吹雪眼睛深沉,看得江飲君有些心虛。
“我多喝點熱水就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抱住了西門吹雪的腰,“真的,真的,我保證!”
他說得格外的真摯誠懇,西門吹雪無奈,只好相信了他。
沒想到只是一個晚上,江飲君的病就嚴重了不少。他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西門吹雪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病又加重了。原本白皙的臉泛著紅,眼底一片瀲灩。
“我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弱了?”江飲君抽了抽鼻子,他有些鼻塞,一下接一下地吸著氣。
“昨天給你說了,外面有風。”西門吹雪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緊蹙,臉色嚴肅,“發熱了,一會兒煎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