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來做什麼?”江飲君沿著小路走,疑惑地問道,“我們和他又不熟。”
西門吹雪:“不知。”
“那你要見他嗎?”江飲君停了下來,然後側過頭看著西門吹雪,“他的身份好像不怎麼好拒絕。”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你覺得他很厲害?”
“我對他並不怎麼熟悉,只是聽其他人說過。”江飲君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而且我也沒有和他交過手,不過,聽江湖傳聞,他還挺厲害的。”
西門吹雪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江飲君一眼。對方還沒有察覺到危險,還在繼續說著:“好多人我都只是聽說過,連面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傳聞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厲害。”
也不怪江飲君,西門吹雪平時的情緒很平淡,就像是毫無波瀾的湖面一般。就算他察覺到了西門吹雪的情緒波動,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
他們逛了一會兒,然後在花園裡停了下來。雨過之後的花園並不狼狽,反而多了一股生機。嬌嫩的花瓣上還掛著雨水,空氣中散發著濕潤的土腥味兒。
江飲君抱著落歸在花壇邊蹲了下來,然後蹭了蹭孩子柔軟的臉,笑眯眯地說道:“乖乖,你看花漂不漂亮?”
“啊啊!”落歸伸出手想要去抓花,江飲君害怕她抓到東西就往嘴裡塞,只好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看看就好了,可以隨便摘花哦。”
江飲君和小孩子說話時的語氣很溫柔,像是能夠滴出水似的,平常簡直判若兩人。而且還特別的有耐心,眉梢眼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縱容。
陪著他在花園裡待了一會兒,直到落歸困了他們才回房間。
把倚在他肩頭睡著了的落歸交給了奶媽之後,江飲君就和西門吹雪並肩一起回房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提分房睡,反而是極為自然地繼續睡在了一間房。
白天的時候江飲君已經睡了很長時間,現在到了睡覺的時候,他反而沒有什麼睡意。洗完澡之後就隨意地披著衣服坐在床上拿了一本書看。
西門吹雪看的書一看名字就很無聊,江飲君半靠在床頭,纖長的手指把一本不算厚的書翻來覆去的,卻是一眼都沒有看。
“不看就睡覺。”西門吹雪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這一幕,只好無奈地抽出來了他手裡的書。
江飲君嘆了一口氣,伸出胳膊環住了對方的脖頸:“白天睡太多了,現在根本沒有睏意。”
“不想睡?”西門吹雪聽了他的話後挑了一下眉,就著這個姿勢低垂眼眸看著他。
江飲君往西門吹雪身上貼:“對。本來想看書打磨時間的,結果你的書都好枯燥。”
他撒著嬌,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西門吹雪的書欺負了他似的。
“既然睡不著,不如來算一下賬。”西門吹雪突然抱起他,手穩穩地託著他的臀部。
突然淩空的江飲君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緊了西門吹雪。等他反應過來之後,氣得往對方結實的胸口拍了一下:“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看起來確實十分的符合傳說中出劍必死人的說法。他掀起眼皮,淺色的瞳孔之中帶著些許的審視:“從今天醒來到現在,你分別說了兩位我不認識的人。”
“至於嗎?”江飲君撇撇嘴,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還是默默地往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微微低著頭,從西門吹雪的角度來看格外的乖巧,一動不動地任人擺布。
今晚沒有熄滅蠟燭,以至於一切都暴露在了視線之內。已經有些發紫的痕跡上又添了一層紅豔,渾身水漬。
江飲君意識不清,整個人被拽進浪潮之中無法逃脫。鬢發亂,四肢軟,如同溺了水的人一般,緊緊地攀在西門吹雪身上。
“給落歸生一個玩伴,嗯?”西門吹雪淡漠的眉眼染上了情,薄唇緊貼著江飲君的耳廓,低聲說道。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對方鼓起的腹部,聲音低沉微啞。
江飲君大腦一片糨糊,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雙目渙散地應道:“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