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哥,說的是顧思齊嗎?她從沒對舍友講過和顧思齊的關系,顧思齊也很少到舍友或教室去找她,舍友們怎麼會無緣無故提起“顧哥哥”?
“我們只有爸爸媽媽,你連公公婆婆都有拉。”舍友們嘻嘻哈哈,“快老實交待,你怎麼和顧家哥哥定的婚啊?大家住同一個宿舍,你瞞得這麼緊,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麼重要的訊息,我居然是從別的寢室聽到的,楊楊你好意思嗎?把我們當外人。只有他才是內人不成?”孫明秀調侃。
齊鬱楊很快理清了思路,“你是從餘清蘅那裡聽到的吧?”
“對呀,你表姐喝醉了,無意中透露的,湊巧讓我聽到啦。”孫明秀笑得有幾分得意。
齊鬱楊心中冷笑。
這個餘清蘅還真是不遺餘力的要搗亂。齊鬱楊和蘇尚巖才重逢不久,她就放出齊鬱楊和顧思齊定婚的訊息,這不是故意整齊鬱楊嗎?到時候齊鬱楊和蘇尚巖公開戀情,所有的人都會說,齊鬱楊嫌貧愛富,拋棄已經定婚的、教師的兒子顧思齊,投入富商之子蘇尚巖的懷抱,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這個餘清蘅太壞了,心都是黑的吧。
齊鬱楊當然不會讓餘清蘅如願,立即闢謠,“思齊哥就和我的親哥哥一樣,我和他純粹是兄妹之情。我確實有男朋友了,不是思齊哥,是另外一個人。”
“誰啊?誰啊?”舍友們好奇心都被挑起來了,七嘴八舌的詢問。
“下次聚餐的時候,我帶他來。”齊鬱楊很爽快。
“幹嘛等下次,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林萌積極要求。
齊鬱楊微笑,“沒有提前和他約好,我估計他是抽不出時間的。他是公司負責人,日程排得滿滿的。”
“大老闆啊。”孫明秀驚呼。
怪不得連顧教授的兒子也不要,原來新男友是富商啊。
“談不上,是家族企業。”齊鬱楊謙虛的道。
家族企業可大可小,有些小作坊也稱為家族企業。齊鬱楊這一謙虛,就沒人往大公司上想,以為是家小作坊式的“家族企業”。
這個年代是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度,民營企業處於起步階段,很少有規模大的。也難怪舍友們會這麼想。
舍友們好奇的問了許多關於蘇尚巖的問題,齊鬱楊賣關子,“下回聚餐的時候就知道啦。”一律不回答。
舍友們拿她沒辦法,“今天先放過你,到下次聚餐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哼,一定得刁難刁難妹夫,你就知道我們的厲害啦。”
齊鬱楊和舍友們商量好到碧春園吃小炒,換了衣服,打扮好,說說笑笑的出門。
才出宿舍樓,就看到一位戴眼鏡的清秀青年站在外面,靦腆的笑著,向林萌招手。
林萌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故作大方的給介紹,“他複姓端木,叫端木溫良,叫他端木吧。”
端木溫良臉也很紅,“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室友談思明,這是我同學高飛。”
敢情他一個人實在不敢來,還拉了兩個同伴來壯膽子。
談思明是個運動健將,一米八五的個頭,笑容陽光,他和大家是頭回見面,但見面不久就混得熟了,能準確的叫出八個女生的名字。至於高飛,齊鬱楊沒印象,舍友們卻是見過的,這不就是那個託孫明秀帶情書給齊鬱楊的人嗎。
孫明秀忙找機會把高飛叫過來,低聲問他,“你還不死心啊?”
高飛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當面試試,我總是不甘心的。”
情書寫得不好,她不愛看,那就當面表白,或許她會感動呢 。
“楊楊說她有男朋友了。”孫明秀忙通報最新情況。
高飛吃了一驚,“有男朋友了?”但很快下定決心,“只是在談物件,又沒有結婚。只要她還沒有結婚,我就有權利向她求愛。”
“求啊,快求啊。”談思明擠眉弄眼的鼓勵高飛。
高飛鼓起勇氣,“齊鬱楊同學,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說,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要和齊鬱楊單獨談。
舍友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齊鬱楊身上。
齊鬱楊頗感無奈。
她和高飛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但高飛現在也沒說什麼過份的話、沒有表白愛意,直接回絕他倒顯得齊鬱楊沒有禮貌,不顧忌他人感受了。
齊鬱楊正在猶豫,一輛小轎車向這邊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