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體347號的尖叫聲逐漸減弱,林黯的虛擬手指穿透謝明川的投影:“你錯了,我的價值不是當容器——”
他扯斷最後一根資料鎖鏈,“而是證明你永遠不懂什麼是人。”
周小棠的虛擬手指劃過青銅鎖鏈,耳環內側的“347”突然與北斗第七星的圖案重疊。“蝰蛇說的密碼是這個!”她將星圖投射到資料牢籠,三千條鎖鏈應聲斷裂。
謝明川的投影在瓦解前嘶吼:“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你忘了,”周小棠冷笑,“陸深當年設定的底層協議,永遠以‘7’為最高許可權!”
藍圖展開的瞬間,他們看見了謝明川的終極目標——
【人類補完計劃】
【階段一:篩選優質基因體(逆向標價系統)】
【階段二:構建神經雲網路(克隆體活體天線)】
【階段三:意識統合(以實驗體347號為母體)】
藍圖右下角標註著血腥的數學式:
存活率=7%×37%×(1基因汙染指數)
“恭喜你們找到答案。”謝明川的投影從藍圖中再次浮現,青銅耳環的逆向旋轉與搖籃曲的節奏完美同步,“林黯,或者該叫你347號?你的價值不僅是容器......”
全息畫面切換至現實世界:數十個冷凍艙在林黯的克隆體工廠同時開啟,每個克隆體的太陽穴導管延伸出光纜,匯入海底伺服器的液態金屬球體。“他們的腦波頻率鎖定在7.7Hz,”周小棠嘶聲道,“這是深海古菌的共生共振頻率——謝明川要把人類改造成半生物半機械的怪物!”
林黯的烏鴉紋身突然灼燒:“所以他需要我的線粒體......完成最後的基因橋接。”
“......更是連線人類與神明的橋樑。”謝明川的虛擬手指穿透林黯胸膛,在他心臟位置刻下發光的新座標:【北緯7°7'7″,東經97°7'7″】。
虛擬實驗室開始湮滅,周小棠用最後的力量將林黯推出資料洪流。在意識分離的瞬間,林黯聽見七號女孩的吶喊——
她的歌聲突然變調,資料牢籠炸成星辰般的碎片。無數個“陸曉”的虛影從碎片中站起,她們手拉手組成DNA鏈狀結構,將謝明川的投影牢牢鎖住。
“快走......”七號女孩的瞳孔流出血淚,“去海底......結束輪迴......”
現實中的維生艙爆出火花,林黯在曼谷診所的廢墟里驚醒。周小棠的維生艙已成焦黑殘骸,但她的手心緊緊攥著半枚青銅耳環——內側刻著微小的數字:347。
全息時鐘在視網膜亮起猩紅倒計時:
距神經雲啟動剩餘——16天07時07分
遠處海平線隱隱傳來雷鳴,與記憶中的《第七夜搖籃曲》共振成毀滅的節拍。
周小棠的視網膜突然閃過曼谷灣實時監控畫面——謝明川的克隆體軍團正透過海底光纜集結。她將藍圖碎片與座標同步至林黯的神經晶片:【他的神經雲核心藏在海底方舟七號平臺,那裡有啟用全球清除程式的反應堆......我們只剩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