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勝軍看著莫茗的身影,斂起了眼神:都是不省心的兩個人。
他聽出了莫茗的聲音。
病房內,隋意左手輕微骨折,他左手被固定起來吊在脖子上,臉上也有點傷,貼著創可貼。
他站在窗戶前,看樓外人來人往。
‘咔嚓’房門關上,有腳步聲靠近。
隋意皺了下劍眉:“你還不走?”
這由勝軍快要比上老爺子一樣囉嗦了,他被打了還要被他教訓,煩死。
十幾秒過去,沒有聲音傳來,隋意回頭,只見蔣夫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臉的不悅。
而一個剪著厚厚齊劉海,跟個西瓜一樣的女人,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阿茗!”隋意幾大步走到莫茗身邊,他伸手摘下她臉上大大的黑框眼鏡扔在地上,手要去扯她的‘假髮’,結果……
他心口一窒,摟她入懷:“你就沒聽過老子的話。”
她誰的話都聽,就是不聽他的。
莫茗扁著嘴,摟著他的腰,小臉埋在他懷裡嗚咽:“你出來後,我都聽你的。”
“算了,免得你以後埋怨我,說我霸道。”他心疼的撫摸她一頭短髮阿茗,你怎麼這麼傻,回江城好好等著,多好。
“我喜歡你霸道。”只要能好好的,她聽他一輩子的話。
隋意紅了眼眶,薄唇上揚:“我喜歡你,不聽話。”
蔣夫人坐在沙發上,一陣的雞皮疙瘩:“你們有話快說,我們只能待十分鐘。”
隋意差點都忘了還有個人,他打量蔣夫人額頭上的紗布:“毀容了,誰這麼助人為樂啊!”
蔣夫人訕訕的轉頭,不看他們。
隋意懷裡的莫茗身體僵了下。
隋意:“阿茗,你打的!”
莫茗止住了眼淚,咬著唇不說話。
“打的太輕了,居然還讓她能動。”
蔣夫人一聽,原本氣色不太好的臉色,更加不好。
由於時間緊迫,莫茗很快收拾好情緒:“阿意,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隋意動了動受傷的手,還有臉頰:“就這,沒了。”
莫茗不信,她要拉開他衣服檢查,隋意忙阻攔:“矜持點,矜持點,這還有人呢。”
隋意不給看,莫茗就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有傷,她心疼的舉手要摸他臉上的創可貼,可又怕弄疼了他,所以只能停在一厘米處輕輕描繪著創可貼的形狀:“肯定很疼。”
“沒事。”他撫掉她眼角的淚珠:“別擔心,我很快就出去了。”
莫茗點點頭:“我們都在找證據,你肯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