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遙有生的短暫經驗中,她從未來過標註著:“高籌碼賭博區域”的地方,更別說,賭場的經理領著她走向高籌碼賭博區域中的小包間。
她側著臉,小聲的問克裡斯說:“所以賭一局的最低籌碼是多少。”
克裡斯低著頭看著她發亮的眼神,說:“我想你不願意知道。”
李牧遙勾唇一笑:“知道了才可以明白自己到底能輸多少,才不至於讓你的萬貫家財一夜變成了窮光蛋。”
克裡斯的胸膛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他說:“別擔心,這還是夠你賭很久的。”
李牧遙聽到這話後放了心,她說:“不過我的技術很爛,更不會出老千作弊,怕是荷官今日遇見我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克裡斯接茬:“那我先替今日的荷官謝謝你,你可是給了人一夜暴富的可能。”
李牧遙知道克裡斯在嘲笑她,她有些鬱悶:“萬一我今天手氣超好,大殺四方怎麼辦。”說完還看了看自己塗抹著大紅色指甲油的雙手,“簡直是被上帝親吻過的。”
克裡斯笑著摟過李牧遙的肩膀,不想她再胡思亂想,問道:“今天想玩什麼?黑傑克?轉盤?還是老虎機?”
李牧遙嬌嗔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難道在你的認知裡我就和外面的老太太老爺爺一樣需要玩老虎機?”
克裡斯聳了聳肩,說:“不排除你想玩的可能,誰叫你說自己的技術差。”
李牧遙揚了揚下巴,朝著那個坐在一邊的荷官說:“黑傑克。”
說完,便聘聘婷婷的拉開座椅,坐在了荷官對面。
一旁的凱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黑箱子的籌碼,李牧遙挑了一注黑色的留下,剩下的便打發凱拿走。
克裡斯沒有陪在她身邊,顯然這個屋子裡已經被包了場,拜倫和史蒂夫下場了轉盤,克裡斯去玩了撲克,李牧遙專心的坐在桌子前擺弄著她的黑傑克。
剛開始的運氣真的很爛,李牧遙把把都輸,要麼是爆倉,要麼便是荷官的壓倒性勝利。坐在對面發牌的荷官贏得倒是盆滿缽滿,笑意止不住的從眼睛縫中漏了出來。
李牧遙嘟著嘴想著,也許今天適合金盆洗手。
但是她沒有離開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牌,桌子上的籌碼在慢慢的變少,她有些賭氣的想著,還不如去玩老虎機算了。
克裡斯剛好下桌,他看見李牧遙桌子前少的可憐的籌碼後坐在她旁邊,他說:“我來玩一局?”
李牧遙賭氣般的把籌碼都給了克裡斯。
克裡斯的手氣好到嚇人。
桌子上的籌碼在慢慢的疊高,他心情不錯,扔了一塊黑金色的籌碼給了荷官當小費,荷官收到後眉開眼笑。
大方的客人誰不喜歡。
他側著臉問著李牧遙:“累了嗎?”李牧遙搖了搖頭,說:“我出去一會兒。”
賭場中的氧氣加的很足,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勞累,她出去透了一會風後,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夜晚的賭場熱鬧而喧嘩,人們感覺不到疲憊,只有興奮和刺激。
李牧遙回來後去了外面小賭區域玩轉盤的地方,她掏出一個黑金色的籌碼,轉盤處圍著的人都遞來了豔羨的目光。
一個黑金色的籌碼是十萬美金。
李牧遙顯然不知道,站在轉盤前的荷官指了指旁邊的牌子,這裡的上限才一千美金,他問她:“要換籌碼嗎?”
李牧遙點點頭,說:“把所有的都換成一千的籌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