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擺了擺手,誠實的說:“很抱歉,讓你又經歷了一次危險。”
李牧遙知道這次襲擊與他並無太大關聯。這兩年政府放了很多難民進來,治安一直都不太平。爆炸,槍擊案件屢屢發生,前段時間自己家樓下也發生了類似案件。
因此,克裡斯又救了自己一次。
車很快駛入李牧遙居住的公寓樓下。克裡斯很紳士的為李牧遙開啟車門,並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剛出電梯口的時候他們碰見了剛要下樓的喬瑟夫先生。喬瑟夫先生似乎與人晚上有約,穿著黑色的外套在等著電梯。當他看見李牧遙和她身後的男人的時候表示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他便恢複了常色。
李牧遙與他互道了晚安,在電梯快要關門的時候,喬瑟夫按下了開門鍵,他問道:“遙,週日晚上的酒會你決定來嗎?”
李牧遙下意識的點頭,但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喬瑟夫已經搭乘了電梯下了樓。李牧遙有些後悔,因此下意識的咬了咬唇,這時候背後響起了克裡斯的聲音:“如果不想去,你可以拒絕。”
李牧遙開門讓克裡斯進來,她說:“既然都答應了,那便去酒會看一眼。”誰叫自己拒絕了克裡斯的邀請,現在自己要開始重新尋找可以佐證她模型的金融公司。
想到這裡便有些頭疼,她脫了外套將衣服掛在衣架上,又順手將克裡斯脫下的外套也掛在衣架上。她去廚房給他倒了杯冰水,期間克裡斯已經將她的小小閨房打量了很清楚。
整齊,幹淨,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克裡斯拿著手中的水杯慢條斯理的喝著,她看著昏黃燈光下李牧遙的背影,薄薄的羊絨衫並不能遮掩她曼妙的身姿,黑色的長發安靜的披散在背後,纖長筆直的雙腿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動,嗯,最重要的是,她有雙細長白皙的雙手。
他的眸色暗了暗,誰也無法揣度他內心的想法,克裡斯總喜歡把自己的思緒隱藏的很深,即使他早有考量與謀劃,也不會表露出來。他不喜歡把獵物一下子逮住後吃掉,他更喜歡貓捉老鼠一般,慢慢設計,謀劃,直到最後一擊。
正如他對李牧遙的感覺一般。在他看來,這麼聰明的小姑娘只在學術圈有所發展的確是浪費了她的才智。她需要更大的舞臺與空間,而他,願意非常耐心的做這樣的人,等待著,把她帶入他的世界。
正在忙著給自己養的花澆水的李牧遙自然無法察覺克裡斯的心思。她專心致志的給養的植物肉澆點水,順便把客廳中的電視開啟,聽一聽晚間新聞。
新聞中講述了莫約一個多小時前他們經歷的一場爆炸,還有一個恐怖分子想要開槍射殺平民卻被當場擊斃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克裡斯的手機響了,李牧遙調低了聲音,轉身去了廚房。
克裡斯接聽完電話後就要離開了,李牧遙也並不做任何的挽留,她拿出衣架上的大衣遞給克裡斯,克裡斯叮囑了她幾句,兩人互道了晚安便轉身離開了。
克裡斯走出李牧遙的家的時候他特地抬眼看了下門牌號,他冷峻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不亦讓人察覺的得意,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進行。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李牧遙的論文如期發表,週日的酒會舉辦的非常成功,她又飛了一趟北京,在霧霾天中邊咳嗽邊過了兩個禮拜後回到加拿大。
但是令她感覺很不好的是,自己被人盯上了。
李牧遙的直覺非常的準,自己這幾日從教學樓走到停車場短短的五分鐘時間都在被人跟著,開在路上也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緊跟著不放,她第一直覺是克裡斯,但是反複想了下,克裡斯並沒有這樣的動機。
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
李牧遙停好了車按好了電梯門準備搭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開啟的時候,突然沖出一個面色兇狠,手持利器的高大白人,他身穿灰色上衣,叫上踏了一雙黑色的球鞋,眼角有一個刀疤,看著李牧遙的眼神冰冷,讓人毛骨悚然。白人男子目標準確,沖出電梯,揮刀向李牧遙刺去,她不由的放聲尖叫,左右避閃之下,她按響了火警鈴,敲碎了牆上的玻璃,拿出消防罐子狠狠向那名白人男子砸去。
樓梯道口傳來保安的腳步聲。那名白人看見行跡敗露,便狠狠的瞪了李牧遙一眼,轉身往反方向逃竄出去。
當保安來到的時候便發現李牧遙癱軟在地,他立刻報了911,將李牧遙攙扶起來帶上樓。李牧遙的房門被人強行踹開,屋內更是被人破壞的慘不忍睹,來人似乎是蓄意報複,只是李牧遙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警察很快來到了公寓樓下,見到李牧遙沒有人身安全隨意調查了幾句便撤了警。走之前他安慰道:“如果你想要任何的心理諮詢可以聯系我們專業的心理諮詢師。”說完便留下了一張名片給李牧遙。
李牧遙沒有心思收拾混亂的家,也不敢再住在這裡,於是叫了計程車把自己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裡。而倒黴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