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說得斬釘截鐵,卻沒有保證,那青州人根本不相信,忙說道:“你發誓。”
發誓,可以,林天即使發誓後將這些人送到幻劍門,也不算違背誓言,但他不會這麼做,這些人以為他們是誰?居然要自己發誓?
神色陡然變得狠歷,林天說道:“記住,你們的生死掌控在我手上,別挑戰我的耐心,你只要記住,我叫寒天就行了,這個名字,比任何誓言都管用。”
“你是寒天?”所有青州人無不大驚失色。林天卻泰然自若,心中稍稍滿意這些人的表現,但隨後便有些嘆息,他還沒能做到心如止水,還是有些貪圖虛名。這些想法在心中流走過後,林天開口道:“當然,如假包換。”
那四重天中期的青州人細細打量了林天幾眼,確認林天真的很年輕,而實力又遠在四重天中期之上一直到他都看不出來的地步,便有幾分相信了林天的身份,於是咬咬牙說道:“好,寒天乃平州第一天才,廣為人欽佩,想來是一諾千金的正人君子,我今天就相信你一回,我們來大黃山,是為了尋找血母。”
“血母?”林天自言自語,臉上帶著疑惑,心中卻釋然了。之前就隱隱猜到這些人是為了血公和血母來的,原來真的如此。“血母是誰?”林天問道。血母是他殺的,不過他可不會承認,因為血母有六重天中期修為,他要是說血母是自己殺的,那不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自己至少有六重天中期的實力嗎?那四重天中期的青州人臉上出現難色,直到林天的臉慢慢沉下來。
他才突然說道:“血母是血母,我們教中的護法。”說了等於沒說,林天根本不知道那個教是什麼教,教主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正要說話間,卻聽那青州人開口了。
“你說過只問三個問題,只要我回答兩個問題就放過我們,現在你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我也回答了兩個,你是不是該實現你的諾言?”林天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下意識問‘:血母是誰’,把他第三個問題的機會給佔用了。
按照林天的打算,他是想問這些人他們的同黨在哪裡,這些人如果不說,那抱歉了,三個問題只回答了一個,自己就送他們去西天。如果回答了,就把他們送去幻劍門,然後去把他們的同黨給滅了。沉著臉,林天還是沒下定決心毀掉諾言,畢竟一諾千金,這不僅是寒雪衣對他的要求,也是他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
“你們很幸運”,林天心裡不太爽,“不過我只說給你們活路,也就是說我不會殺了你們,可沒說不帶你們回宗門。所以,還要勞煩你們跟我走一趟。”“你……”
聽到林天的話,那青州人大怒,就要出口罵林天無恥,可是林天哪裡會繼續和這些人囉嗦?閃身上前幾掌下去,八青州人全部倒下,順帶著把後來蛇怪和金石抓來的六個人的修為也全都給廢了。想到大黃山隱藏了這麼多青州人,林天有些不放心,畢竟風雅就在不遠處的平原城。
於是對蛇怪說道:“蛇怪,你能不能留在大黃山,幫我照看一下小師姐?如果還有青州人過來,你就直接滅了。”
蛇怪看了看林天,隨後巨大的蛇頭轉向金石。林天心裡不高興,這蛇怪明明是認自己為主,怎麼現在似乎是在聽金石的命令?就像神鷹一樣。
金石偷偷瞧了林天一眼,它從林天手中搶過蛇怪,這個時候不禁有些心虛,便小聲‘咿呀’了一句。聽到金石發話,蛇怪這才點點頭。果然,這猴子到底什麼本事,認自己為主的獸寵,最後居然都被這猴子給搶去了指揮權。
想到金石的無法無天,林天覺得還是有必要警告一下:“金石,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隨時都會教訓你。”
要是是以前,林天這麼說話,金石肯定發飆,但是現在它鬥不過林天,也只能認慫。不耐煩地衝林天叫喚了一句,便拿起脖子上的海螺吹了起來。
幾個青州人需要帶回去,不召喚神鷹過來不行。林天倒沒想到金石做了自己正想做的事,神鷹現在跟著風雅,她也不常用,召喚回來用兩天還是可以的。
……一天後,幻劍門幻劍洞天,長虹大殿。林天沒急著回去白雪洞天,因為還有那一百個嬰鬼的事需要處理。
按照林天原來的打算,他是準備去慈恩寺找個高僧替那些嬰鬼超度的,但回來的路上想起自己並不認識慈恩寺的高僧,便作罷了。把這事交給宗門處理,自己也圖個輕鬆。
所以回來的路上,林天找了個山洞,將那些嬰鬼全部放了進去,然後叫金石用困陣將那些嬰鬼足足圍了三層。沒了血母的控制,那些嬰鬼已經沒有多少實力,金石只用一個四級法陣就將他們困住了,還是自己要求,金石這才在第一個困陣外面又加了兩道困陣。
上方,沈一劍靜靜地聽著林天的話,等他說完才自言自語道:“青州將那些邪修也過來了嗎?”“什麼?”林天疑問道,以為沈一劍是問自己。沈一劍並不是問林天,而是自言自語罷了,邪修這個東西,最終只會害人害己,青州將邪修都放到平州,想來是平州逼得太急,青州已經黔驢技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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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沈一劍說道:“寒天師侄,你做的不錯,那些嬰鬼是無辜的,我會託人去慈恩寺找高僧為那些孩子超度,你可還有其他事?”
其他事,林天的確有,他一直很好奇那些青州人口中的教主是誰,那個教主底下的教又是什麼教,於是問道:“掌門師伯,我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能驅使那些青州人捨棄自己的生命。
他們那個教主究竟是誰?為何有這樣的能力?”聽到林天的話,沈一劍略微沉吟,這樣的事,弟子原本是沒必要知道的,因為弟子只要聽從命令就行了。平州宗門格局為上三門,中六宗,下九派,再底下便是各種小門小派和修真家族,總的來說各方處於平衡之勢。
但青州不同,青州的宗門格局是第一教派血月教統治整個青州,處於第二等的三個宗,和處於第三等的六個派都受血月教壓制。青州這樣的格局,由於利益分配不平衡,都是往上游輸送,所以導致比較弱小的門派雖然受血月教管制,但對血月教並不完全忠心,這也是平州能在青州施行合縱連橫之術的基礎。
林天不知道這些,甚至都沒聽說過血月教,現在一聽這個教派的名字,便釋然了。這肯定是一個邪道教派,那些青州人的行為,就此也可以理解了。看到林天陷入沉思,沈一劍繼續道:“寒天師侄,你這幾個月殺了不少血月教的弟子,先有天月城那幾人,後有大安山脈三人,現在這裡又有八人,其中不乏出色者,今後行事,你需要小心。”
聽到沈一劍的話,正在沉思的林天心裡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抬頭往上方看去,只見沈一劍繼續說道:“那血月教主血月子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你的動作,恐怕引起了她的注意,何況除掉你,對青州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林天慎重了起來,忙躬身拜了一拜,說道:“謝謝掌門師伯教誨,小侄今後必定謹慎行事,再不張揚。”“嗯,退下吧。”……竹林,看到林天回來,寒雪衣有些欣喜,林天出去快九天了,她不想念林天是假的。
“小雅怎麼樣?”“還好,好得很,我是被她趕回來的”,林天不打算把風雅的私事說出來,況且風雅也叫他別說出去。
“趕?”寒雪衣有些驚訝,將茶杯放到林天面前,疑問道:“你惹她生氣了?”哪有,林天心裡嘀咕道,自己根本沒惹她,好好的就發脾氣了。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林天說道:“姐姐,你進來,我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次被奪舍,雖然沒有成功,但林天想想還是後怕,必須叮囑寒雪衣小心,以後如果遇到奪舍,不要猶豫,直接用神念功法滅掉對方的舍元。
寒雪衣幾乎是被林天拉著來到房間的,看到林天進來後把房門和窗戶都給關上了,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什麼事?這麼緊張?”當然緊張,要是跟別人說自己有過被奪舍的經歷,別人肯定會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原本那個人,要知道當初風雅都懷疑了,還是自己證明後風雅才相信。但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就算自己出手白雪劍法,別不會相信自己沒有被奪舍。
因為奪舍之人擁有被奪舍者的記憶,只需要適應一下,就能學會被奪舍者所學的功法。這個過程很快。拉著寒雪衣來到床邊,林天靜靜探聽,確認外面無人之後才問道:“姐姐,你應該知道奪舍這樣的事吧?”寒雪衣沒來由地一慌,點頭的同時,眼中帶著異樣的神色。
林天知道自己被懷疑了,還好寒雪衣沒有做出風雅那等讓他證明自己的事,這也算是心裡安慰吧。怕寒雪衣多想,林天干脆說道:“姐姐,這次我下山碰到青州一個邪修,對方會奪舍之術,殺滅了她的肉體之後,她對我進行了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