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漫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蕭劍語氣冷漠道:“因為劍神臨死前說過,我的劍太快了,不是你的對手。”鄭漫罵道:“這該死的劍神。”蕭劍答道:“他也已經死了。
臨死前他不會說謊,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劍太快了卻是致命的。”鄭漫沒好氣道:“所以你來找我了?”蕭劍點頭道:“沒錯,你拔劍吧。否則將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時那白衣少年已經走到地下室門前,他沒有再理會鄭漫,一腳走了進去,那白衣少年的手下都手心冒汗,一直盯著鄭漫,防止他出手。但鄭漫沒有動手。
他的眼裡盯著蕭劍,因為只要他對那龍家少年動手,蕭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有時候高手對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鄭漫沒有給蕭劍這個機會。白衣少年一笑,道:“多謝。我進去了。”他就這樣施施然的走了進去,但只是走進去的一剎那,他的動作就變得異常的緩慢,在場的所有人動作都變得非常慢。
一個抬腳的動作,就要花費掉半天的時間,說一句話也是要花半天的時間。他們所有人陷入了一種很慢的意境之中。蕭劍凝重道:“劍神說的就是這個嗎?但我想知道你的劍在哪裡。”鄭漫淡然道:“我的劍名為慢,它無處不在,你準備好了嗎?”蕭劍讚歎道:“好劍,果然是柄好劍。
你的劍道很不錯,只是讓人看了很不爽,這跟蝸牛爬行有什麼區別。”蕭劍手往身後一提,他的劍便被他握在了手中,那是一柄琉璃寶劍,全身散發著寒氣,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孤傲清冷。劍就是人,人就是劍。一柄孤傲的劍,一個孤傲的人。它是寂寞的劍,世間值得它劍出鞘的人太少,它都忘了上一次出鞘是什麼時候了。
一旦劍出鞘,世界便暗淡了。月光灑在上面,顯得更冷,也不知是人還是劍。青光一閃,蕭劍拔出了他手中的劍,那種快到令人窒息劍氣,縱橫睥睨,朝著鄭漫直直而去。鄭漫的劍道也瀰漫而來,那青光一接觸到鄭漫的劍道範圍,便開始放慢了。不斷地放慢,以至於最後停在了鄭漫的眼前,就半寸的距離,只要越過鄭漫便必死無疑。但
這半寸的距離卻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生生的將它攔了下來。兩人同時出聲道:“不錯。”蕭劍的眼中更是多了一絲炙熱,眼前這個人果然名不虛傳,他很強,蕭劍的鬥志被激發了。似乎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呢。就連他手中的劍也興奮了起來。終於他一劍而去,劍神也擋不了他的一劍,但卻被鄭漫擋下來了,而且是他從未見過的劍道。
這一劍,他全力以赴。鄭漫緩步向前,劍道域界更加厚重,就連空氣的流動都彷彿靜止了一般。蕭劍毫不猶豫的闖入了這慢到極點的劍道域界裡,他的速度在那一瞬間變得緩慢起來。但他劍氣一橫,便直接是破開了一層劍域,空間宛如被他撞破了一般。砰,砰,砰。
蕭劍氣勢大增,空間被一層層的破開,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不長,但蕭劍足足已經破開了九道劍域空間。終於他抵達了鄭漫的跟前,似乎走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路,跨越了不知道多少的空間。蕭劍的眼中滿是驚喜,道:“劍神果然沒有騙我,你真的很強,但今天你也可以終結了。
死吧。”鄭漫淡然道:“你的劍已經出鞘,但我的劍還沒有。”說著他伸出了兩指,瞬間凝成一道劍氣,直接對上了蕭劍的長劍。轟然一聲。蕭劍與鄭漫兩人分別向後退去。這一次,竟是平分秋色。鄭漫看了一眼他,眼中多了一絲讚賞,道:“不愧是劍道痴人,這般手段也是了得,只是可惜……”蕭劍問道:“可惜什麼?”鄭漫道:“你的劍並沒有到極盡。”
這話令得蕭劍哈哈大笑,道:“我的劍沒有到極盡?真是可笑,我鑽研劍道多年,早已至臻極盡。你卻說我沒有達到極盡,真是可笑。”“沒錯,你沒有拔劍,我拔了劍。但你用了劍道,可我沒有用劍道。這次你我全力以赴,不論是劍道還是劍,我只想知道誰更勝一籌。”
鄭漫搖了搖頭,道:“冥頑不靈,固步自封,也罷,這次你我全力以赴。”話音剛落,蕭劍的身後便是風雲翻滾,一切都快到了極盡,他的劍道域界出現了。砰的一聲,兩個劍道域界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處在鄭漫身後的一眾人等,更是幾乎靜止了一般,連呼吸都差點察覺不到了。蕭劍的劍一提,所有的劍道域界便集中到了他的劍端。
鄭漫兩手一指,所有的劍道域界便也集中到了他的手上。這一刻,白衣少年才從鄭漫的域界中掙脫出來,他看了看兩人的巔峰對決,心中震撼不已。更別說那些已經見識過鄭漫厲害的人了。這一刻,他們都忘了要往地下室走去,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這一戰,驚天動地。這兩人彷彿如定格了一般,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白衣少年將目光收回,吩咐他的手下,道:“這兩人要分出勝負還需一些時間,我們走吧,蕭劍本來就是要攔住他的。”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有些遺憾。他也想知道這一戰是誰勝誰負。但他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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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點了頭,趕緊走下地下室開路,“我一直以為自己與鄭漫距離不大,但現在看來,差了一個天上地上,也是我狂妄了。”白衣少年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這地下室之中,瞧見鄭婷婷正用仇視的目光盯著他們看,白衣少年拱手道:“這位鄭姑娘,我們只需取一樣東西出來,對你們鄭家並沒有惡意。
還請行個方便。”鄭婷婷臉色一沉,“很抱歉,這裡沒有你要偷的東西。”很顯然鄭婷婷對於剛才血月對付鄭浩很不滿。白衣少年被罵偷東西也不氣惱,反是笑道:“如此那便得罪了。”血月道:“少主就是仁慈,這樣的丫頭哪裡是我們的對手,需要對她客氣什麼。直接一掌劈了了事。”
白衣少年搖頭道:“外面的勝負還不一定呢,此際殺了鄭家的人不合適。”血月嚇出了一身冷汗,“是了,是了,那鄭漫最是護短,萬一讓他贏了,就算今日我們逃了出去,日後也會麻煩不斷。是我給少主添麻煩了。
請少主責罰。”白衣少年擺手道:“無妨,琴,去請鄭姑娘到一旁歇息吧。”白衣少年口中的琴自然便是那個彈奏古箏的女子,她只一隻手就架著鄭婷婷動彈不得,鄭婷婷罵道:“混蛋,一群雞鳴狗盜之徒,當心遭雷劈。”白衣少年笑著搖了搖頭,“鄭姑娘又何必逞口舌之快呢。”又看向躺在石桌上一臉平靜的鄭浩,道:“得罪了。”鄭婷婷急了,“鄭漫叔叔是不會放過你的。
快住手,否則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血月厲聲道:“只要不殺你們鄭家的人,就算鄭漫想要報仇,也不敢真的撕破臉,我們龍家少爺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惹的。”
鄭婷婷愣住了,“龍家。”臉上寫滿了驚駭,原來眼前這人竟然來自龍家。只見這時的鄭浩被一個陣法所包圍,正是到了關鍵時刻,白衣少年微微皺眉,“你可真是不幸,偏偏這個時候碰上了我,對不住了。”說著一掌拍下,那鄭家血脈覺醒大陣就這樣碎了。鄭浩被彈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鄭婷婷見狀,失聲痛哭,“鄭浩。”
白衣少年淡然道:“給他療傷,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說著便走上了那石桌,站在正中間。血月得令,將鄭浩扶起,灌了一通的上好療傷藥,便把他往旁邊一放不再理會。鄭婷婷眼睛冒火,“鄭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但沒有人再理會他們兩個。所有人均是盯著龍家少年的一舉一動。只見他讚歎道:“果然是妙啊,一定是這裡了。”
說著手中拿出一個羅盤。羅盤上的指標一圈圈的轉動,沒有指定任何一個方位。白衣少年一喜,“果然在我的腳下。”便將那羅盤放置在石桌之上,剎那間一陣地動山搖。羅盤的指標更是快速旋轉起來,那石桌由慢到快的破碎,很快就全部化作了粉末。
白衣少年卻懸在了空中,只見那石桌消失後,便是出現一道光柱,將白衣少年納入了其中。他將羅盤收起,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大的波動,“果然神奇,如此只要覺醒了我龍家血脈,那便曠古絕今了。”他的手下連忙恭喜道:“恭喜少主。”白衣少年大笑,“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甚至不惜賠上那件東西,也要將華夏村的人引開,才有了今晚的結果。”
血月他們也是由衷佩服,眼前的少主不但天資過人,更是智慧無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白衣少年開始盤坐其上,緊閉雙目,他開始入定了。血月他們見狀,道:“給少主護法。”只見這白衣少年一入定,那道光柱便瞬間變成了血色,而且似乎伴有龍吟之聲。
血月大喜,道:“不愧是少主,體內的血脈果然不同凡響。”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鄭浩咳了下血,他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檢查了下身體,發現才覺醒了不到四成的血脈,他大感失望,盯向血月他們一夥,“我只想知道,剛才是誰把我弄下來的?”鄭婷婷見狀,又是高興又是擔憂,“你別衝動,這些傢伙讓鄭漫叔叔來對付。”
鄭浩有些疑惑,道:“鄭漫?誰啊?”血月從鼻子裡流出一陣冷笑,“真是搞笑,枉費你還是鄭家的人。”隨後鄭婷婷便將鄭浩昏迷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鄭浩聽完,眼裡多了一絲殺機,“也就是說是你們的少主把我弄下來的?”血月冷聲道:“是又如何?諒你個小子也沒啥本事,打不過你叔叔鄭漫,我還收拾不了你?”說著朝鄭浩走去。血月輕輕一拳轟出,鄭婷婷見狀大喊一聲,“不要。”眼睛死死地閉著,也不敢睜開,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砰的一聲,血月倒飛了出去。鄭浩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是他把我弄下來的,那我也把他踢下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得罪了。”說著便朝白衣少年走去。血月怒了,方才他太輕敵了,“小子,別太狂妄,看我覺醒狂暴血脈。”鄭浩一停,“哦?”只見這時的血月渾身血脈張弛,氣息在不斷的提升,那股力量竟然將周圍的空氣都牽引了,是股狂暴無法駕馭的力量。血月冷笑道:“小子,你乖乖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