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內,鄭浩平靜的躺在那裡。他此刻的意識在漸漸的恢復中,於朦朧之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拼命地跑過去,就在要觸手可及的時候,卻發現夢境破碎了。
那道身影似乎在對著他說些什麼,只是鄭浩自己也沒有聽清楚呢。他躺在石桌上喃喃道:“青青。”原來那個熟悉的倩影竟然是青青。他感到一陣的失落,不覺得握緊了拳頭,而血脈的覺醒更是加快了不少。
此刻他似乎發現自己醒了過來,他環顧四周,這裡白茫茫的一片,他搖晃了下腦袋,努力的尋找記憶,然後他記起來了他要接住那個過路人的一拳。但是他沮喪地發現記憶到了這裡就什麼也沒有了,難道說他自己已經死了?他抬眼看了下週圍,想要找個出口,就算是陰間地府也總有個孤魂野鬼吧。他想找找看這周圍有沒有人。
可是他找了好久,差點把腿都跑斷了還是沒有找到一個人,也沒有找到一個出口。他想起了剛才那個夢境,那個人影很像青青,但卻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以前的青青沒有這般的冷,那種生人勿進的他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人死後會是這樣?”
萬般無奈下,鄭浩坐了下來不再走了,反正也是徒勞的。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他清楚地聽到了那個聲音,卻聽不出這是男是女的聲音,也聽不出這聲音從何處而來。
那個聲音道:“你終於來了。”鄭浩感到很奇怪,問道:“什麼意思?你在等我?你是誰?這裡是哪裡?”那個聲音道:“你能來到這裡,卻不知道我是誰嗎?
鄭家的鄭浩。”鄭浩突然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道:“你是誰,你知道鄭家?”那個聲音道:“我藏身在你的血脈之中,你說呢。”鄭浩當即反映道:“你是我的血靈?”鄭家血脈一直都有血靈的神秘說法,但一直都只是傳說之中罷了。如今鄭浩親身經歷了,怎能不讓的他激動呢。這意味著他的血脈已經覺醒,而且是很大程度上的覺醒。不然是不可能出現血靈的。
但是鄭浩也是有所疑惑,他問道:“你是怎麼覺醒的了?我記得白天的時候,我還受到了那神秘過路人的致命一擊。我是怎麼會在這裡的?”那個聲音道:“當然是我救了你,我當時控制了你的身體,擋過了那一擊,但隨後你就昏迷了。現在這裡是你的意識之中,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呢。
”鄭浩仔細想來,那過路人的那一記強悍攻擊,他確實沒有本事擋得過去,原來竟然是自身的血脈在那一刻覺醒了。他又問道:“為什麼我當時體內有種恨奇怪的感覺,一直催促著我去靠近那一拳。為什麼?”那個聲音道:“那是詛咒之蠱,他在催促你尋死。”鄭浩恍然大悟般,道:“原來詛咒之蠱也已經醒了過來了啊。”那個聲音道:“沒錯,現在唯一可以對抗他的方法便是,讓我進入你的體內,用血脈之力徹底清除掉它。”鄭浩點頭道:“好,我需要怎麼做?”那聲音有了一絲的波動,道:“放開心神讓我進去。”
鄭浩盤坐在地上,雙眼緊閉,道:“好。”那聲音顯得更激動了,但掩飾得很好,道:“慢慢放開心神,讓我進去。”只見這時周圍的白霧竟然開始濃縮,化作一縷白煙,慢慢的朝著鄭浩的眉心而去,它發出桀桀的笑聲,勝利就在眼前了。
終於它開始沒入了鄭浩的眉心,一點點的滲透進去,速度有些慢,顯然鄭浩還是有所顧慮,並沒有一下子全部開啟心神。他很謹慎,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白煙似乎有些生氣,道:“你要徹底的放開心神,不然會前功盡棄的。”鄭浩突然問道:“血靈不應該本身就在我的體內嗎?
怎麼還需要這種手段?”那白煙掩飾道:“你可曾見過血靈?鄭家之中又有誰見過?”鄭浩如實回答道:“這倒是沒有呢。”白煙得意地說道:“所以聽我的不會有錯,徹底的放開你的心神吧。”鄭浩剛想答應,卻突然心神一震,似乎眼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青青又再次出現了,這次鄭浩聽清了她的話,“不要放開心神,那是詛咒之蠱,不要放開心神。”
鄭浩猛的睜開了眼睛,心神全面閉合,怒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那白煙灰溜溜的從鄭浩的眉心中脫離了出來,它不甘道:“你被騙了,剛才那個青青是詛咒之蠱。你好好想想,青青現在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鄭浩搖頭道:“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青青。”白煙冷笑道:“你真的確定?你沒有感受到她身上那種冰冷嗎?”鄭浩確實感受到了青青身上的冰冷,他開始猶豫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那白煙繼續蠱惑道:“它就是詛咒之蠱幻化而成,你不要上當了。”
鄭浩再次閉上了眼睛,他在心中用力的呼喚青青,如果那個人真是青青,那他相信青青還會有辦法聯絡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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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過了一會兒後,青青再次出現了,她顯得異常的冰不料這次的古箏聲竟然不再化作音符,而是形成了一道道利劍,朝著她刺去。女子花容失色,對著剛才那個男伴,喊道:“救我。”那男子早就已經朝著女子跑去,手中一道寒氣升騰,便是化作了一個冰盾,被他往空中一扔,那冰盾便是飛到女子的前面,想要攔下那些利劍。鄭漫冷笑道:“給我破。”
利劍便穿過冰盾,地上多了一些冰塊而已。男子急了,朝著空中大喊:“你還不現身?莫非要我兩死在這?”這時空中傳來桀桀的笑聲,“我早就說了你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偏偏不信邪,怪得了誰呢,哈哈哈。”那人一出現,利劍竟然盡數消失不見,連同地上的裂痕也是沒了蹤跡。
鄭漫道:“果然是你。白天的時候逃跑,現在去而復返,就為了帶這兩個廢物來?”那人笑道:“這兩個廢物是自己要跟來的,想見識下市面。”鄭漫繼續地下室外站著的是鄭漫和鄭婷婷,周圍的環境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中,黑夜中一點聲響也沒有。鄭漫對著鄭婷婷道:“你先進去,照顧好那小子。這裡交給我吧。”
鄭婷婷點頭道:“鄭漫叔小心。我會照顧好鄭浩的。”鄭漫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沒事的,一般人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呢。這裡有我。”鄭婷婷走了進去,將地下室的門輕輕帶上,她一臉擔憂的走到鄭浩的石桌前,道:“小子,你可要快點。”隨後她才注意到,原來這時的鄭浩,已經停止了痛苦,胸膛上的那個青蛇若隱若現的閃著幽光。
鄭婷婷道:“還不錯,竟然熬過去了呢。”此時,鄭漫坐在石階上慢吞吞的喝著酒,他喝酒的動作更慢,但沒有一點停滯,顯得格外的灑脫與自然。只是夜更冷了。
從不遠處的地面上更是吹來了陣陣寒氣,一寸一寸,一節一節的土地被冰封,在夏夜的晚上冒著寒氣。鄭漫又喝了一口酒,道:“在這夏季卻偏偏要搞這一套,真是有毛病。不過用來冰鎮我這壺好酒也是好的。”說著手往空中一抓,便是將那道侵襲而來的寒氣握在了手中。興了。突然又是數道寒氣逼來,朝著慢吞吞的鄭漫襲擊而去。只見他將酒葫蘆開啟,一一將那幾道寒氣收了進去,道:“不錯,好酒啊。”
只見他將手往地面上輕輕一按,一道雄厚的力量便朝著地面流去,將那些原本冰封了的地面解凍了。地上的冰化成了水,冒著些許酒精的味道。鄭漫眼皮也不抬一下,道:“既然來了,不妨與我喝上一杯?”
但是,周圍沒有半點聲音,依然是靜悄悄的。突然,鐺的一聲脆響,竟是古箏發出來的樂音。隨後便傳滿了整個華夏村。這古箏的聲音極為悅耳,令人聽之神魂顛倒。鄭漫一臉欣賞道:“彈得好,一定出自女子之手,也一定是個絕美的女子。”突然之間,古箏的琴絃被重重的彈了下,大地被裂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又是一條,隨後更是條條裂縫朝著鄭漫聚攏而去。
鄭漫見狀讚歎道:“以地面做琴絃,手段真是了不得。也虧得方才那寒氣將地面枯竭,才有這絕妙的效果來。”裂縫條條交錯,如果是個懂琴律的行家,一定能認出來,這竟是一道琴譜,也刻了一把地面的琴。只是這地上的琴譜,雖有一把地面的琴,但卻該如何彈奏呢?鄭漫依然喝著酒葫蘆裡的酒,不管不顧。
這時於黑夜之中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上寒氣逼人,女的美豔動人。一定出自女子之手,一定是個絕美的女子。鄭漫所料沒差,他依然喝著酒,似乎永遠也喝不完。那男的在裂痕外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那彈奏古箏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去。
她赤足而走,每一步都準確的踏在裂痕上,每踏一步,地面便傳來一道像是古箏的聲音,琤琤作響。鄭漫終於抬起了頭,眼睛有些醉了,道:“好手段,且讓我來破之。”
說著站了起來,搖晃了幾下差點摔了,似乎兩條腿也醉了。那女子繼續走去,終於在她踩了幾道裂痕後,空間瞬間變了一副模樣,彷彿她就是在琴譜之中,而所有的音符對準了鄭漫。女子每踩踏出一條音符來,那音符便朝著鄭漫撞擊而去,砰的一聲將他撞飛了去。隨後便是一聲爆炸聲響起,那音符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