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很正常,不是嗎?府上女人這樣多,誰不想得到爺的寵愛?”孟辭不以為意,還以為她有什麼要說的,也不過如此,且不說自己本就不在意,即便介意又如何?這是這個時代的定律,非她能改變。
“姑娘,您不懂,那完顏夫人是個有心機的,否則何以能在這許多女人中獨獨得到爺的寵愛?爺此刻寵愛姑娘,可難保不會再被完顏夫人迷惑了去,到時姑娘無所憑依,豈不是任由福晉拿捏?”她語氣真摯,神色急切,似是果真處處為孟辭打算,孟辭仔細看著她的眼睛,還真沒看出什麼虛偽,她微微擰起了眉,故作苦惱地問:“那你說,我該如何做?”
松秋神色一喜,忙接著之前的話:“姑娘,奴才得知今夜完顏夫人約了爺在花園的湖邊見面,奴才是無意中聽到完顏夫人身邊的丫鬟說的,奴才擔心完顏夫人趁機向爺慣了迷魂湯,特地來告訴姑娘。”
呵,原來在這兒啊,孟辭眸中閃過瞭然,雖不知她的目的為何,不過既然她處心積慮引自己前往,自己又閑極無聊,去看看又何妨?
她果斷地點了點頭:“你帶我去。”
松秋鬆了口氣,臉上爬上了笑容,起身服侍孟辭披上披風,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為了逼真,孟辭另外帶了杏兒與松秋一同前往。
曉荷院離花園的湖邊並不遠,隔著湖是那邊的戲臺,離得近了,戲臺的聲音也漸漸變得清晰。
孟辭等人來到湖邊,夜裡寒氣重,杏兒幾次勸孟辭回去,孟辭依然執著地跟著松秋往那邊走,一路上卻並未見到松秋口中的完顏氏。
松秋領著孟辭左彎右繞,孟辭漸漸不耐:“你究竟要帶我去何處?”
松秋驚了一驚,這時見不遠處的湖邊有人影走來,孟辭聲音頓住,松秋臉上一喜,拉著孟辭往那邊走,同時吩咐杏兒:“你在此等著。”
杏兒拉住了孟辭的手:“姑娘,您還是別去了。”下意識她覺得孟辭來此不妥。
那邊是各位福晉看戲的地方,萬一有人來此散心,姑娘只是個侍妾,遇上了難免吃虧。
孟辭抽回手,略顯不耐:“你先回去,不必管我。”然後執意跟著松秋往人影那邊行去。
“站住!你是何人?”離湖邊的人近了,松秋已厲聲喝問。
孟辭拉了拉她的手,皺眉詢問:“你這是做什麼?”
松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姑娘先別急。”
湖邊的人聽到聲音望向了這邊,松秋帶著孟辭一路小跑至來人跟前,氣喘籲籲,臉上的怒容在見到對方時驀然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忙福身行禮:“啊!原來是十四福晉,奴才失禮了!”
十四福晉?孟辭頓住,望向湖邊的女子,果然是十四福晉,許久未見,十四福晉豐腴了些,氣色也不錯,孟辭嘆,還真是冤家路窄。
十四福晉面有不悅,卻也未計較方才松秋的大喊大叫,叫了起,也看向了孟辭,就著月色,完顏氏清楚地看見了孟辭的臉,陡然臉色一白,往後退去,她的丫鬟忙扶住了她,面露擔心:“福晉!”
十四福晉已顧不得許多,伸手指向孟辭,瞪大了眼,聲音顫抖:“你、你怎在此?”又左右張望了一眼,強裝鎮定,扶著丫鬟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