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晉不再搭理她,真是瞧一眼都惹得人心煩。
看著臺上的戲,九福晉心不在焉,這些日子爺可是一直歇在那狐貍精處,爺真是魔障了,連體統都不要了,竟然寵愛一個沒了丈夫的女人,還是那女人當真有妖法?
再次瞥見十四福晉笑意盈盈的模樣,九福晉強忍住那股子酸澀,哼了一聲,別過了臉,突然間,九福晉心裡一動,這個十四弟妹可是一向被十四叔當做寶貝的,自是容不得半分閃失。
她收回了目光,繼續看戲,過了一會兒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丫鬟一句什麼,丫鬟應聲退了下去,九福晉繼續悠哉地看戲,嘴角漸漸露出笑容。
八福晉無意間注意到九福晉身邊的丫鬟突然離開,又瞧見了九福晉嘴角那抹異樣的笑容,眼睛一轉,突然間福至心靈,嘴角輕輕勾起,看來有好戲看了呢。
今夜九福晉邀了幾位福晉聽戲,依稀可以聽到戲臺那邊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
孟辭睡不著,就倚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看書,這還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睡不著,看了會書便望著窗外的夜色發起了呆。
因為喜歡清淨,她吩咐杏兒和春兒不必在跟前伺候。
她想起這些日子與九阿哥的相處,九阿哥的溫柔與無微不至,說實在的,九阿哥對她很好,好到時時刻刻都黏著她,都依著她,只除了把那條手鏈給她,這讓孟辭有些迷惑,他這是當真喜歡上了她?可理智又告訴她不可能。
皇家的人何來的真情?前些日子他還說她髒,怎可能轉眼就對她情深不移?
她嗤笑,她果然還是天真了呢,這麼一點就被迷惑了啊。
正在這時,松秋突然走了進來,向孟辭行禮:“姑娘。”
孟辭沒理會她,彷彿沒聽到她說話。
松秋咬了咬唇,眼眸閃爍,突然跪了下去,發出咚的一聲響:“姑娘,奴才特地來向您請罪。”
“哦?你何罪之有?”孟辭玩味地笑了起來,過了這麼些日子才想起認錯了?還真是有趣,她本來就未在意松秋當初的行為,又何來的怪罪?
這麼些日子對她的冷淡也不過是因為不願與心不在此的人過多相處罷了,既然彼此不待見,何必勉強?
“過去是奴才不懂事,惹惱了姑娘,奴才不該對姑娘不敬,還請姑娘原諒。”她頭低下去,語氣誠懇。
孟辭“哦”了一聲,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我從未怪過你,你不必請罪,下去吧。”
松秋抬起臉,眼眶含淚,殷殷期盼:“姑娘,奴才是真心悔過,求姑娘給奴才一次機會。”
“機會我給你了,且看你日後如何做吧。”她不鹹不淡地道了句,不想再多廢話,神情已略顯不耐。
松秋突然跪爬著向前幾步,抱住她的腿:“姑娘,奴才有話要說,奴才既真心認錯,就是全為姑娘打算了,爺寵愛姑娘,人盡皆知,可是府上不只姑娘一個人,姑娘要多多為自己日後打算啊。”
孟辭冷笑了聲,再次看向了她,神色淡淡:“你這話從何而來?”
松秋挺直了背脊,勇敢地與孟辭直視:“姑娘可知從前府上最受寵的莫過於完顏夫人,姑娘沒來之前,完顏夫人是最得寵的,如今姑娘來了,奪去了完顏夫人的寵,完顏夫人哪有甘心的?於是便尋各種機會接近爺,希望重獲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