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鎮南王難得老老實實用膳,頗為驚奇。
知府大人喜極而泣:
“王爺你可算想通了!”
吳子諒一臉苦笑:
“這些日子,勞您費心了。”
知府大人以為是自己冒死勸諫起了作用,以後每天在吳子諒旁慷慨陳詞,非要看著吳子諒吃了飯,才肯罷休。
等過了一兩日,見朝廷又來了人,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來人錦衣華冠,正是寧王。還沒等知府拜見,鎮南王就湊了上去。
被冷臉甩開,再笑著貼過去。
知府一臉震驚,看到鎮南王使眼色,這才後知後覺地想:
自己在這兒,似乎有些礙眼。
知府頗為知趣的退了出去,吳子諒拉過寧王的手,柔聲道:
“都怪旁人多言,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這兒每天忙進忙出,何必專門往這兒來一遭?”
寧王一把拍開吳子諒的手,冷冷道:
“是父王派我來的,和你有什麼關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吳子諒堅持不懈,把人拉住,笑了笑道:
“聽說小殿下向聖上請命,聖上不肯。”
吳子諒輕輕抱住寧王,語氣溫柔:
“求下聖喻,一定費了不少功夫罷。三日的路程,不出兩日就到了。”
吳子諒輕輕拂過寧王的額發,目光繾綣:
“辛苦我的小殿下了。”
寧王終於不再推拒,看著吳子諒,嘆道:
“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沒心肝的。”
吳子諒將人擁在懷裡,目光是說不出的溫柔:
“那天轉頭就走,我真以為,你再不回來了。”
“我替三殿下擋過一劫,三殿下因此對我看重些。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罷了。”
吳子諒忽然被一片溫軟覆上,再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