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我才來的嗎?”
白歡歡垂著眼,還在因為剛剛他的話生氣,嘟嘴道:“才不是呢,是被你的手下綁過來的。”
溫世景沉沉地笑了一聲,“那得感謝我的手下了。”
兩人就這樣躺著沉默了好一會兒,白歡歡終於忍不住了,“你腿上的傷……”
溫世景“嗯”了一聲。
“嗯什麼呀!還是叫醫生吧,出了這麼多血……”
“只是傷口開裂了而已。”
“什麼叫只是……”
“白歡歡,”溫世景打斷了她的唸叨,認真地凝視著她,“如果你這麼擔心的話,幫我包紮。”
溫世景的要求叫人無法拒絕。
白歡歡心裡自責得要死——要不是她剛剛要走,溫世景也不會追上來,那樣傷口就不會裂開了。她愁著臉去沙發邊的茶幾上拿了繃帶和剪刀,還有放在旁邊的止血藥,回到了床邊。
她看著平躺著、巋然不動的溫世景,紅著臉開口道:“你……換一下褲子啊。”
溫世景挑了挑眉,“我怎麼換?”
“……”
兩人幹瞪眼了半天,白歡歡終於洩氣,“那……那……”
溫世景看到她耳廓都有些紅了,總算是笑了起來,不再逗她了,“拿剪刀剪開就好。”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白歡歡沿著他的褲子上剪一圈剪開。
在溫世景的指導下,白歡歡剪掉了他一隻褲腿,也看到了他的傷勢。
溫世景傷在了膝蓋以上約五六公分的地方,解開已經被血染透的繃帶之後,裡面的傷口一整片全部開裂。
白歡歡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傷到的。
她咬住了後槽牙,拿旁邊的布替溫世景擦了擦傷口邊上的血,往傷口上倒了止血藥。
溫世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是淡定地看著她的臉。
白歡歡被他盯得手抖,好在包紮也沒什麼技術難度,她上完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繃帶繞了上去。
“太鬆了。”
“哦,那這樣……”
“緊了。”
白歡歡鬆了鬆手,“這樣呢?”
“嗯,還可以。”說完,溫世景便沉聲笑了起來,“你在手抖。”
白歡歡洩氣地甩了手上的東西,“好了,你自己打個結吧。”
說著,她便退到了沙發那兒,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
溫世景又笑了一聲,自己固定好了繃帶,朝著白歡歡招招手,“來。”
白歡歡不動。
溫世景也不強迫她,“看到你出現,我很高興。”
“那你還兇我……”白歡歡的聲音裡都是委屈。
溫世景沒說話,卻沉了臉色。
他一向要面子,就算是被白歡歡這樣一個小姑娘拒絕,他都維持著形象離開了,半點不願強迫她。
現在他受傷躺在床上,還被她看到了……溫世景從小就是絕對的強者,是溫家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掌權人,被喜愛的女孩看到了自己受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不能忍受。
溫世景拍了拍手,病房門立馬被外面的黑衣男人開啟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