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凝望,黑衣男人嘆息一聲,蕭索的轉身離開,那個背影含著無盡的心酸和惆悵,一種釋然後的放鬆,似乎嘴角邊勾起的弧度還帶著一絲興奮和愉悅。
這個詭異至極的男人,與童佳是什麼關係?
男人快步離開墓園,寧冰兒緊緊尾隨其後,這個男人的出現又是一條新的線索,為早日找到小美姐下落的一個新發現。
時間越來越緊,離小美姐跳樓的期限也越來越近,她迫切想解救出這個袒護自己周全的女人。
雖然說父親的公司也窘迫不堪,但是至少錢與人命相比,生命似乎更重要,也更值得付出,而公司現在還有寧翔天盯著。
黑衣人上了一輛黑色越野車,快速關上車門,揚長而去,只留下站在樹後久久思考的女人。
好好記下車牌號,凝思半會,冰兒脫下身上的工裝,擰成一團,拿在手中,又一次回到墓園,看著墓碑旁交談的兩人,康奕表情木然,帶著一絲悽苦,而馮傑似乎更加惆悵,更加痛苦。
這對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他們能釋懷嗎?
站在遠處看了幾秒,寧冰兒轉身離開,畢竟這不是自己的主場,也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靜靜的來,悄悄的走,自己本來就該這樣。
抬頭仰望天空的康奕不經意間瞥見草叢的晃動,看到那高高的馬尾,心收緊的疼痛一番,有種衝動,有種哀怨,有種委屈,想要拉著她,訴訴衷腸,但他強忍著心中的不捨和失落,繼續佯裝沒看到的與馮傑聊天。
有些時候,想見不能相見,遇見當成陌生,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活在偽裝下,穿在套子裡,不願走出,不想走出。
轉身離開的寧冰兒並沒有急著回家,她想先去到公司,看看寧翔天在忙什麼?
公司到底成什麼樣了?
還是又出什麼新狀況?
盲目自信和盲目相信一個人,這是對公司的不負責任。
寧冰兒匆匆忙忙趕來公司,門口的前臺小姐眼睫抬起,看一眼進來的是誰。
前臺小姐看到進來的是寧冰兒,先是一驚,嗦的站起身,很快反應過來什麼,冷哼一聲,繼續坐下修指甲,招呼都不願和冰兒打。
寧冰兒懶得和她計較,繼續進去看公司情況。
公司一片死寂,員工消極怠工,銷售部的員工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吹年,閒聊,一副悠閒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上班的樣子。
休息間站著幾個女員工,在攀比,在交談著這一季新款的包包、鞋子、衣服,每一張放鬆的臉龐看不出一點認真工作的樣子。
反了?
經理呢?
死絕了?
熱鬧交談著的員工看到寧冰兒的闖入,根本不當一回事,畢竟她在公司沒名沒權,她的到來,無非就是一個笑話。所以他們依然大搖大擺地交談著,玩弄著指甲,懶得招呼,也懶得敷衍,懶得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