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純潔少女”,這才發現,自己貌似想多了>o<
頓時心虛不已,迅速地低下頭,不慎,腦袋“砰”地撞上茶幾,然後,便有人疼得輕輕抽了口涼氣。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降臨,皆川夏有點懵。
她定睛一看,某隻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手掌,千鈞一發之際,給她墊了底。
小姑娘不敢置信地偏過頭,見男人屈膝半跪在她身側,霎時,嫣紅的唇微微張開,表情看起來有些呆。
不、不是吧?
方才,還站在那兒的?
厲害啊赤司君。
這完全突破人類的反應極限了吧?
還有些暈乎乎的,一隻大手猛地探向她的額頭,微涼的指尖,在小姑娘泛紅的額頭,輕柔地打著旋。
男人眉心微擰,右手微微握拳,咬著牙,待痛意過去,低笑了聲:“撞傻了?”
“你才傻了。”
他眉眼低斂,揚唇淡笑:“疼不疼?”
“不啊,”皆川夏歪了歪頭,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側顏,異常遲鈍地發現一件事,“啊!你的手!”
她倏然抓住男人的手腕,無語了。
這個人!!!
拿自己受傷的手給她當墊背。
明明自己疼得直冒冷汗,還問別人疼不疼。
簡直……
小姑娘頓時感覺,有一口鬱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而且,更讓人鬱悶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反正,就是挺鬱悶的= =
於是皆川夏就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小小地打擊報複了下。
用棉簽戳人痛處時,她撩著眼,偷覷了男人一下下,就見對方倚著沙發,垂著眼,似笑非笑著看她,正好抓了個現行。
皆川夏的小心髒,劇烈地撲騰了幾下,她睫毛眨了眨,又乖巧地斂下來,咳了一聲,沒話找話:“赤司君,感覺你手有點涼啊。”
赤司徵十郎眉頭微動,輕聲道:“我去看了我媽,剛下山。”
“那你媽家,還真挺冷的。”
“……”
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赤司徵十郎淡淡地說,“她長眠的那片山,已經不能稱為家了。”
皆川夏怔住。
根本沒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
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皆川夏簡直快內疚死了>o<
她完全不敢看身邊的人,除了翻來覆去地道歉,她簡直要喪失語言功能了。
赤司徵十郎聽得有些頭疼,抬手在她額頭輕輕彈一下,打斷她:“本來不想這麼說的。”
皆川夏不明所以地抬眼。
男人的半邊臉籠在一片陰影裡,濃密的眼睫,虛虛地眯了眯,氤氳著一片墨色,讓人著實難以從那雙眼裡,探清虛虛實實。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他聲音沉而微啞,“要不要代替她,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