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盯著螢幕,嫣紅的唇瓣微張,舌尖探出來,在脆皮上輕輕恬著。
舌尖粉粉的,軟軟地動著。
赤司徵十郎喉結輕滾,抬手修頎的手,按住衣領,解開一顆釦子,拉著領口,煩躁地扯了把。
她毫無所覺,小嘴兒再張開一點,一口晗住雪糕的頂,吮了會兒,慢慢鬆口。
“咕嘟。”不知是誰咽口水的聲音。
小姑娘這才側過臉,眼眨了眨,小聲說:“赤司君,你也想吃嗎?”
紅潤的嘴邊,沾了點褐色的巧克力,她無辜的盯著他,粉嫩的小舌尖,刮過唇,在嘴邊一卷,勾得人心都跟著癢。
男人聽見自己低低地“嗯”了一聲。
真吃啊。
她歪著頭,不是很想給。苦惱地盯著雪糕看了一會,吞了吞口水,最終,將纖細素白的手探過來,表情很是不捨。
他被靠軟椅,坐著沒動,直直地盯著她,聲音沙啞:“再近一點。”
小姑娘身體往他這邊偏了偏,胳膊伸到他眼底,小腦袋也抻著,另一隻小手,拇指和食指快捏在一起,比劃了一下:“就一點點。”
“不行啊,”男人俯身靠過去,壓低嗓音,淡聲笑,“一點點怕是不夠。”
“啊?”她眨了眨眼,有點呆。
赤司徵十郎伸長胳膊,圈住他的姑娘柔白的頸子,唇貼過去,晗住,又口及又忝,饞得發了狠。
小雪糕在他懷裡撲騰了幾下,慢慢軟得像要化掉。
她好甜好甜,不知摻了多少糖,讓人慾罷不能的,香香的,還有先前的巧克力的味道。
小雪糕越來越軟,漸漸地化成一灘水,他慢慢潤過的唇,向下,小口小口地咬著。她身體發麻,沒力氣,細細地喘著氣,帶著點哭腔:“流下來了。”
“嗯?”他低笑一聲,偏頭咬住白嫩小耳垂,懷裡的小雪糕又抖了抖。
“叫徵哥哥,”他沙著嗓子,含糊地笑,“就幫你檢查。”
她咬著紅透的小嘴,怎麼都不吭聲,已經麻掉的手臂,動了動,然後長長的眉,輕輕一皺,“糟糕。”
已經晚了。
她手裡化掉的雪糕,“啪嘰”一下,落在了他大腿內側。
那種冰涼的,粘稠又滑膩的惡心感覺,讓他一下子睜開眼。
他喘了口氣,默不作聲地將蓋在身上的薄被,踢到地上,坐起來。
這個夢,熟悉到詭異。
男人伸長手臂,拿起電話看了眼時間,暗滅螢幕之前,看到桌面的app猛地想起,這劇情,不就是他睡前看的那段小說嗎?
看的時候沒感覺,甚至有點困,主角換成她,真要了命了。
對面公寓柔和的燈光,透過薄薄透透的落地窗簾,傾瀉進來。赤司徵十郎眯眼看了會,確認那光源,來自跡部景吾的書房。
回國工作以後,圖上班方便,他才搬到這邊的。這個小區,是舅舅前年開的新盤,安保一流,容積率怕是全東京最低,環境相當不錯,鬧中取靜的意味。
他住的這套,是舅舅替他留的。當初,表哥德川和也,打電話跟他說這事兒時,跡部景吾正坐在他對面切牛排,聽說這個樓盤,離跡部財團的辦公大樓只有一公裡,當即投資了套,要跟他做鄰居。
一梯一戶的樓盤,那廝選了對面樓,和他相同的樓層。
估計就是為了在加班的時候,閃瞎他的狗眼。不過加班這件事,彼此彼此吧。
男人摸到床頭的遙控器,開燈,脫掉睡褲,起身去了衛生間。
沖完澡,他拿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越擦越清醒,實在沒什麼睡意,便換了身運動裝,拿起電話和耳機,下樓,繞著小區的人工湖慢跑。
夜風習習,微微的涼,輕柔地拂過樹葉,颯颯作響。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時短時長,和橫斜的樹影交錯,彷彿,並不孤獨。
才跑了兩圈,電話響了,赤司徵十郎按了下耳機的通話鍵。
也沒什麼客套話,上來就陰陽怪氣地“嘖嘖”了兩聲,一聽便知是誰,然後這人懶散地問他:“今晚捨得回來睡了?”
“嗯,”他仍保持著原速前進,氣息沉穩,“就是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