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輕輕“臥槽”了一聲,幸村精市和仁王已經招呼上了——
“弦一郎。”
“喲,真田。”
聽到這名字,皆川夏頭皮一麻,循聲抬眼,深重的夜色裡,一個挺拔的黑影立於門廊,那人靠著雕花的石柱,斜照的壁燈,將男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長。
他的臉隱藏在幽暗裡,沒說話,打火機一聲輕響,乍起的火苗,搖曳幾下,映著張輪廓分明的俊臉,男人眉頭擰了擰,吸了口煙,吐出淡淡的煙圈,“你們遲到了。”
皆川夏和文太小甜甜兩兩相望,不禁想起遲到翻牆被這位逮住的日子,簡直堪稱噩夢重現。
仁王雅治念書的時候,膽子就比他們大,聞言,懶洋洋地掏出手機,掃了眼,“是你來早了。”
皆川夏跟丸井文太比較慫,早些年,他們坐在真田前面,就有點怕他。現在風紀委員長年紀輕輕,成了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成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威勢更盛,打了個照面,他們倆就忍不住開溜。
跟在侍者身後,皆川夏邊走,邊覺得不可思議,“風紀委員長為什麼會抽煙啊?”
當年那位,禁煙禁得瘋魔,滿校園抓。
丸井文太雙手插.兜,特別無所謂,“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對著屍體和屍檢報告,總得有東西提提神吧?”
“……你能不能委婉點,我呆會怎麼有胃口。”
丸井文太側頭看她,鹿眼迷茫地眨了眨,語氣巨委屈:“不是你問我的嗎?”
……
眼見那道麗影一拐,在視野中消失,真田弦一郎收回視線,靜靜吸著煙,看著許久未見的好友,“你什麼打算?緝拿歸案,還是縱虎歸山?”
幸村精市手指按著領口,一粒一粒繫著襯衫的扣子,淡聲說:“我喜歡欲擒故縱。”
仁王雅治輕嗤,“你消停消停吧,別到時候又把人整哭。”
“沒辦法,就喜歡欺負她,”男人站在陰影裡,垂眼淡笑,“欺負到哭。”
真田咬著煙蒂,笑罵:“變.態。”
……
仨人話題中心的小姑娘,鼻子癢癢,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
“沒,”皆川夏輕輕搖頭,吸了吸鼻子,“我覺得大魔王肯定在背後咒我了。”
“……”這鍋甩的,丸井文太汗顏了會兒。然後小夥子眼睛轉了轉,忽然想到一件事,“夏夏,你到底為什麼怕幸村?我要是你,我可一點都不會怕他。還要騎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啥?騎在他身上……做……作威作福?”皆川夏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寶貝兒,你居然有這麼遠大的志向?”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