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沒好氣地對著陸之年翻了一個白眼,換來的卻是陸之年淡淡一笑。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外面都傳你病的厲害,怕是熬不過這個月了,我就來看看你死了沒。”
“喂!”莊青容生氣地瞪了陸之年一眼。
陸之年這才聳了聳肩,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抱歉,一時失言。”
【其實……我覺得陸之年是在和你說外面的情況,看來外面的人議論你都不忘往好的說啊,怕是盼著你死了。】系統倒是沒有從陸之年的話裡感覺到惡意,反而覺得陸之年這話其實是個在提個醒。
“說正經的。”好在莊青容也不會揪著這個不放。
倒是陸之年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你會和我鬧。”
“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小氣啊?”
“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只是希望在你眼裡我是特別的,你會非常在意我說的每句話而已。”這樣的話陸之年是怎麼都不會說出口的,所以到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便算將此事揭過了。
“我來是問你討一個人。”
莊青容聽到陸之年這樣開口道,一時間不禁愣了愣,隨即連忙回問道:“討人?誰?”
“韓玉。”
“!!!”莊青容表情驀地一變,不由得多看了陸之年幾眼,見陸之年表情嚴肅,並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這才蹙眉問了一句,“你找他做什麼?”
“寧王府上沒有大夫嗎?”
“不是給寧王府的人看病。”
“那是給誰?”
“你就說借不借吧?”
“你都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哪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借人給你啊?”莊青容卻是不願意鬆口。
“軍中最近出了時疫,軍中大夫都束手無策,你這位朋友是道長的弟子,醫術了得,便想請他試一試。只是你這位朋友也很是懂的隱匿,我的人都找不到他,只有來向你討人了。”
“軍中時疫?”莊青容一聽這話倒也知道情況緊急,可是轉念一想卻還是沒有滿口答應,只是說:“韓玉並不是物件,你問我討他是沒有用的,我得問過他的意見才能給你答複。”
“自然。”
“對了,上次……宮門前的事情,謝了。”
“不客氣。”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差人送給你。”
陸之年聞言卻是深深地看了莊青容一眼:“如果我說是你呢?”
“什麼是我?”
“我想要的東西。”
“你說我是個東西?”莊青容頓時有些不悅。
“……”莊青容這反應倒是弄得陸之年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準備要說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只能自己嚥下去,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並不傻,他知道莊青容也不是真的傻,她這樣說只不過是假裝不知道他的意思,裝傻而已。
“我走了,得了信告訴我一聲。”
“……嗯。”莊青容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題,淡淡一笑應道。
直到陸之年離開了院落,系統才在莊青容的腦海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明明知道陸之年是在暗示你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故意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