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晚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見有一個身影正坐在自己的床前,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陸之年?”
“是我。”不同於陸之年的清潤聲音響起。
莊青容抬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坐在床邊守著自己的人並不是陸之年,而是自己的哥哥莊明澤。
“哥。”
“嗯,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莊青容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怎麼回來了?我記得……咦,我怎麼忽然就失去意識了?”
“之年帶你回來的,他弄暈了你,要不然你還得在宮門前跪著。”
“那……那我是不是還得去謝謝他?”
“等你病好了再去吧。”
“可是我沒有生病啊。”莊青容感覺自己就是睡了一覺,生龍活虎的,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哪想她剛說完便對上了莊明澤不贊成的目光。
“我說錯話了?”
“你若不病著,誰知道太後還會不會想什麼辦法折騰你,而且也只有你病著,輔國將軍府才能讓太後理虧,要知道今日下午父親便進宮和陛下哭訴了一回,說是教子不嚴惹了太後動怒,但是實際上誰都知道是太後故意找茬,陛下也因此和太後談了談,你要是不病著,那不是顯得我們所有人都在小題大做嗎?”
莊青容一聽到這裡頓時就完全明白了過來:“那我就病著吧,哪天需要我病好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莊明澤本來心裡還因為這事有些不太痛快,此時一聽莊青容這麼說終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你啊。”
莊青容見莊明澤笑了,自己也嘴角向上揚了揚:“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要是真有這麼聽話也就好了。”
“嘿嘿。”莊青容討好地拉著莊明澤晃了晃,然後這才想起正事,“太後這次因為東陽的事情針對我,不會對東陽有什麼影響吧?”
“你以為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莊青容總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哪裡是想錯了,可是她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通,現在有莊明澤在這裡她就幹脆懶得自己再想了,急著想要從莊明澤這裡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覺得太後想要捧陸東陽?”
“對啊。”
“錯。”
“錯?可是她不是一直寵著東陽嗎?而且一副什麼都為了東陽的模樣控制著一切。”
“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陸東陽怎麼說都和輔國將軍府有著關系,她既然恨莊家,又怎麼會真心喜愛和莊家又關聯的陸東陽?”
“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二皇子陸琦。”
“!!!”莊青容聞言猛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為了讓陸東陽成為擋箭牌,你看看陸席遠現在視誰為眼中釘肉中刺?她巴不得陸席遠和陸東陽鬥得個你死我活,好讓陸琦上位。”
莊青容只覺得這一切都有些超出她的想象了,畢竟這一切在上一世還未爆發出來前,她就已經死了,根本不知道陸席遠坐上皇位其實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也怪不得陸席遠一心厭惡她,想來也和陸東陽有些關系。
“那我們……會支援陸東陽即位嗎?”
莊明澤聞言一怔,隨即眉頭一蹙,壓低了聲音道:“這些事情你知曉了也就算了,至於皇位的問題又豈是你我能夠議論的?現在太子可還沒有被廢,切不可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