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兩人的腳步聲在通道那頭徹底消失,那大夫才嘆了一口氣道:“這才,幾個時辰,你就去了,半條命。”
“相信我,我也不想的。”回答他的是一聲很輕的女聲,但見本該陷入昏迷的莊青容此時卻是動了動,雖然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但是卻比剛才有精神多了。
“別亂動,傷口,還沒處理。”
“唔。”莊青容感覺到那人用巾帕幫她清理完傷口,又在傷口上撒了些什麼,有些清涼,但是卻瞬間舒緩了那種要命的疼痛感。
“他們給你,用了藥,我解了,你不會,再那麼痛。”
“多謝。”莊青容應了一聲,隨即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將那個名字終於叫出了口:“韓玉。”
即使不看那張臉,從這獨特的說話方式莊青容也能猜得出到底是誰。
果然她聽到那大夫輕聲嘆了一口氣道:“來晚了。”
“還活著,就不算晚。”莊青容卻是搖了搖頭。
“還開玩笑?”韓玉看著她這一身的傷,沒忍住脾氣瞪了莊青容一眼,他作為一個大夫都覺得疼,而且剛剛……
“我就是感覺你好像在生氣,想逗逗你。”
“他們剛剛……那些下流話,你不在意?”
“哦,那些啊?”莊青容不是真的暈倒,自然也將這些話聽得真切,當時系統已經氣的在她腦子各種花樣問候那兩個獄卒的祖宗十八代了。
邊罵還邊哭,弄得就像是它才是被侮辱了的那個一樣。
“你,不生氣?”韓玉覺得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作為一個旁人聽到這些都恨不得過去紮上他們幾針,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開口說出那些汙言穢語。
“氣啊。”
“但你……看不出來。”
“你看我現在生氣有用嗎?”
“沒……”
“我現在能拿他們怎麼樣嗎?”
“不能,但你以後……”
“對,以後。”莊青容將這個詞重重地重複了一遍,“所以當務之急是能讓我活著好好出去,到時候自然會和他們好好算賬。”
“可是……”韓玉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師父曾經教導過他以禮相待他人,更要尊重女子,那些汙言穢語他是真心覺得反感。
“他們說的是不是屁話?”
韓玉被莊青容這麼直接的粗暴的用詞給嚇了一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語言能力,點了點頭應道:“是的。”
“那你為什麼在意這些屁話?”
“……”韓玉聞言也是無語了一會,半響才哭笑不得道:“你簡直……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就連一直氣呼呼的系統此時都沒忍住笑了起來:【就你一天歪理多,你都不看看自己現在這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