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關重大,兩個人也做不了主,其中一人連忙就又去匆匆找牢頭,還希望能夠將這情況稟告到賀大人那裡才是。
牢頭那邊得了訊息也匆匆趕了過來,結果哪想剛到這裡就看到大夫搖了搖頭對著獄卒道:“傷的太重,不好醫治。”
牢頭一聽頓時急了,看著獄卒在旁邊罵罵咧咧不停,頓時眉頭一皺吼了一聲:“把你嘴巴給我閉上,再多說一句就滾出去。”
吼完這一句話後,牢頭又連忙對著大夫開口道:“大夫,你想想辦法,這人是絕對不能死了的。”
大夫聞言嘆了一口氣:“盡量。”
“我們要的不是盡量,你要是救不活她,你也別想走出這牢裡了。”老投訴狠狠威脅道。
大夫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其他,只是拿出自己的藥箱從中找到一個青花瓷瓶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給莊青容服下,隨即卻是在看到她身上傷口時再次皺了皺眉。
不一會兒,有一股獄卒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見到牢頭在這裡,連忙跑了過來。
“找到賀大人了嗎?賀大人怎麼說的?”
那獄卒往前湊了湊這才道:“頭兒,賀大人此時派人去尋太子殿下了,囑咐了我們務必要保住她的性命,要不然拿我們是問。”
“他們自己下手沒分寸,還要拿我們是問,憑什麼啊?”有獄卒不滿地小聲罵了一句。
“閉嘴。”牢頭面色一黑,“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那獄卒估計也就是順口一說,此時被牢頭一責罵連忙就捂了嘴,也很是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會招來禍端。
好在牢頭看了他一眼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語重心長地對著聚在自己身邊的幾個獄卒壓低了聲音道:“莊青容並未認罪,現在如果出了事,那太子殿下也會有麻煩,更不要說我們了,為了不讓事情太過棘手,莊青容這條命必須得吊著,大夫有什麼吩咐你們就照做,其他事情等賀大人和殿下前來親自定奪,你們聽明白了嗎?”
“是!聽明白了!”
“喂,還要多久?”獄卒得了指令,立馬又瞅了一眼大夫,得到的卻是大夫有些冰冷的眼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地覺得這個眼神有些瘮得慌,當即連忙閉了嘴。
“你們在這裡守著,有什麼問題再來尋我。”老頭開口道。
“是。”
得到應答後,牢頭這才又匆匆離開。
大夫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即小心翼翼地避開莊青容身上的傷口,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裡,隨即用手壓了壓勃頸處,細細感受了一下脈搏,然後這才輕聲說了一句:“失禮了。”
“切,還失禮了,裝的跟什麼似的。”顯然是對大夫剛剛瞪自己那一眼極為不滿。
結果他這一聲並沒有換來大夫的任何反應,大夫此時已經將莊青容扶著換了個方向,趴著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拿起剪刀將她血跡斑斑的衣裳剪開,露出了她背脊上的傷口,大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眼裡只注視這些傷痕,而不去管其他。
大夫不敢動作太大,傷害到莊青容,只能盡量地將動作放到最輕,幫莊青容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只是即使他將動作已經放到最輕柔,即使莊青容還在昏睡之中本不該有什麼知覺,但是莊青容卻還是疼的不斷地顫抖著,顯然是痛極才會如此。
“唔……“莊青容壓低的痛呼讓獄卒不禁轉了過來向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