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阿爹不會騙你,你不要再掙紮了,你都不會痛嗎?”
莊旬見到這樣的莊青容,心裡也是難受的不行,聲音都哽咽了幾分,到底一個人要對另一個人有多失望,才會這樣就算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也要逃離呢?
“口說無憑。”莊青容就這樣回頭望向莊旬,眸子裡滿是倔強。
“好好好,我現在就立字據,你若是不放心,阿爹去將族長請來見證好嗎?”
“老爺!”齊敏一聽頓時就急了。
而莊青容則哭的更是傷心:“你看,這都還沒做什麼呢,她就大呼小叫了,你一聽她的話,哪裡還記得我是誰?”
莊旬一看莊青容這模樣,當機立斷就喚了管家一聲:“老林,去把筆墨紙硯和我的印章全部取過來。”
在門外候著的管家其實把裡面的情形聽得一清二楚,但面上卻什麼都不顯,依舊是一副口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此時聽到莊旬召喚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就匆匆去取東西了。
齊敏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多年的野心就要結束在莊青容這個小賤人的手裡了,她連忙一手扶額,裝作一副不舒服的模樣道:“哎喲,我頭好疼啊,老爺,妾身有些不舒服。”
說著齊敏就要倒下去,一副可憐病弱的模樣,莊旬一看也急,慌忙接住齊敏就要去找大夫。
哪想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插話的陸之年抬了抬手道:“莊將軍,且慢,我手下有一侍衛,專治各種不舒服,保證——手到病除。”
“啊?”莊旬有些反應不過來。
倒是一邊的莊青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而她腦海裡的系統還不忘嘖嘖兩聲道:【看見沒,這就是黑惡勢力的技能之一——輕描淡寫殺人於無形,我看齊敏要倒黴咯。】
幾乎是系統的聲音剛落下,陸之年所帶的侍衛之一便已經應聲而入,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齊敏面前,伸手就往著齊敏的指間按去。
“啊!”齊敏痛的根本忍不住,瞬間就站直了身體,十分有精神的叫了一聲。
“別急,十宣xue可不止一處。”陸之年卻是淡淡一笑道。
而侍衛的動作也極為迅速地將齊敏十根手指的指間都按了下去,齊敏哪裡受過這份痛苦,當即便開口告饒道:“我我我沒事了,我好了,不用再按了!”
“呵。”陸之年諷刺一笑,卻對著侍衛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
而莊旬到此時哪裡還不明白齊敏是裝的?當即面色便是一黑,很是不悅地一把推開了在自己懷裡裝柔弱的齊敏:“你鬧夠了沒有!?”
齊敏垂淚,在角落裡不語,莊旬本要教訓兩句,卻見她這樣子,教訓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他自小在軍營裡長大,保護柔弱的女子彷彿就是他的天性一般。
“將軍,東西都取來了。”
“研磨。”
“是。”
管家規規矩矩研好了墨,卻在莊旬低頭寫字的一瞬間抬頭望了一眼角落裡低聲抽泣著的齊敏一眼,然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字據很快便立好,為了表示正式,莊旬甚至取出了自己的印章在左下角落下了一個紅泥印記。
莊青容在一邊看著,心裡總算踏實了一些,但是她卻明白到這裡還不算完,連忙又接了一句:“族長那邊……”
“管家,去,請族長前來。”
管家低頭應了一聲,隨即有些為難地開口道:“這麼晚了前去打擾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一句話落,最先掃過來的卻是陸之年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