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冬陽被無極堂弟子關入地牢,鄺心也隨著一名接引弟子來到她的住處。
弟子離開前,鄺心思索片刻,叫住了他。
“師叔有何吩咐?”
“可否給取一些生米來?我有用處。”鄺心笑問。
那弟子點點頭,恭敬退下,不一會兒又拎了一小袋子米粒回來。
打發走弟子,鄺心緊閉門窗,確認四周安全後,輕輕觸了觸耳垂上的鳥形耳釘。
一道紅光閃過,君夙化作小鳥兒站在桌子上,歪著小腦袋,不解她召喚它是要作甚。
鄺心抓了把生米遞過去:“餓了吧?吃不吃?”
君夙明顯愣住了,他小翅膀指了指生米,又指指自己。
鄺心點頭。
“不,不吃,凡,凡俗,之物……”
君夙拉下臉來,極不自然地轉過身去,做不屑一顧狀。
可時不時瞟一眼的動作卻又暴露了,它其實很想吃……
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很合時宜地響起,君夙的羽毛更紅了。
它一跺爪,自個兒捧起一小把生米,快速躲到茶壺後面。
鄺心樂了,這鳥居然是個傲嬌?
媽呀,太萌了……鄺心不禁想起生前她養的那隻只會悶頭睡覺的烏龜,害她都不知道養寵物那麼有趣。
悄悄瞅著埋頭狂吃的小君夙,鄺心想起了方才進無極堂前踏過的那面照妖鏡。
這小家夥居然沒被照出來,難道它不是妖?
可不是妖的話,哪來的妖力啊?
鄺心想不通,幹脆不想了,看著那柔軟的床榻,睡了一個多月沙土地的她淚流滿面地撲上去,秒睡……
此時的莫弦一臉複雜地來到碧波潭,與金璃碰頭。
“對不起,璃兒,我沒能將冬陽大叔帶回來……”莫弦微微嘆氣。
金璃美豔的臉龐上有一絲懊惱閃過,卻又瞬間換做義憤填膺狀,擼起袖子往外沖:“那我去救他!”
“別!”莫弦趕緊攔住,“太危險了,你根本不是師叔伯們的對手。”
更不可能是那個新來的師叔的對手!
“可,可冬陽大叔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不管?!”金璃垂下眼角,兩行熱淚止不住地淌落。
看著金璃哭得梨花帶雨的嬌俏可憐樣,莫弦心中一陣抽痛,他咬咬牙,彷彿下定決心般,掰正金璃的雙肩,直視著她。
“好,為了救出冬陽大叔,我在無極堂接應你!”
兩人快速商議好營救計劃,莫弦便匆匆趕回去做準備了。
金璃回身,卻見張流雲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目光探究,似乎看了她很久。
“他是降妖師,你怎可以與他走得如此近?”
淡淡一句話,有擔憂,但更多的是醋意。
那是自然,誰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相處過於親密?更別說是凡夫俗子張流雲了。
可天真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妖精金璃哪裡看得懂?她毫不在意地搖搖頭,笑道:“莫弦哥哥不會傷害我的。”
畢竟也相處了一個月,張流雲瞭解金璃的秉性,他無奈地微嘆口氣,沉默轉身。
金璃這才發覺張流雲表情不對,她飛奔過來,從背後攬住張流雲。
“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