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心有些失望,這個答案並不理想,甚至到這裡,線索又斷了。
不過也好,總算是找到一點有用的資訊,那就是這個黑色令牌背後,有一個神秘宗派。
只是冷無心想不明白:爺爺跟她怎麼會引來這個宗派的追殺呢?
眼中情緒浮動,靖王妃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問:“有心事?”
“沒有。”冷無心一笑,道:“還得多謝靖王妃您的交代,明早我們就離去了,今日先行向您辭行。”
“這麼急?難得看到一個你這般惹人喜愛的小姑娘,我還想留你多住幾晚呢。”靖王妃十分不捨的說道,“你要去哪裡?這麼急匆匆的。”
“主要是去邙山尋找一味藥材。”冷無心看到靖王妃眼中的關切,便將事情簡略的跟她一說。
“原來如此。”靖王妃聽到冷無心說她是為了爺爺的病而去邙山,心中亦有所感,面上湧起一抹異樣神采,想必是想起了當年她為了靖王而前去敵營搶人的事情了吧。
“無心,我能夠體會你這種心情,只是如今的邙山可不平靜,你去的話,可要多加小心。”回憶退去,靖王妃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塊令牌來,道:
“邙山乃是隱世家族嚴家的地界,這塊令牌是當年一位自稱是嚴家人給我的,希望能夠幫到你。”
看著這令牌,冷無心抿了抿嘴唇,這塊令牌既然靖王妃這般好生的收著,那麼想必是很重要的了,今日她將這令牌給了她,她便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她平素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可這塊令牌與嚴家既然有點關系,她又無法拒絕,便伸手接了過來,道:“謝謝靖王妃了。”
“不用客氣,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幫到你,反正你帶上,萬一能夠用上呢?”靖王妃嘴角微微勾起,就這樣簡單一笑,便是傾國傾城。
將令牌放進空間了,再次躬身謝過之後,便由著靖王府的下人,帶去客房休息了。
……
第二天,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冷無心便離開了靖王府,因為這個時候出發的話,三日後的黃昏應該就可以趕回皇城。
一煜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大早就在她的門前等她了,兩人依舊是並肩而行。
當然,冷無心也不可能真的會拋下他的,之所以跟他拌嘴,只是因為她不喜歡這種自己的一切盡被人家掌握的感覺。
可一煜就是有這種特殊能力,她也只能夠說兩句,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了。
來到城門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剛打著哈欠將城門開啟,城門外已經有許多等著要入城的老百姓了,他們車上推著的蔬菜瓜果,應該是附近居民進城來賣菜的。
幸好出城的人並不多,冷無心兩人也不用排隊,直接就離開了。
此刻太陽還沒有冒出頭,天邊剛有了一片金黃的霞光,冷無心看了這霞光一眼,一面走著,一面等待著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來。
然而這時,走在她身旁的一煜卻是突然眯起了眼,身上也多了一絲肅殺之氣,他這種冷冽的氣質,讓冷無心腳步一頓。
無論是什麼時候,冷無心都沒有見到他身上露出這樣的氣息來,抬頭掃看了一下四周,剛想要問一句怎麼了?就見到前方一人,往這邊跑來。
那人一身白衣有些襤褸,上面沾滿了殷紅的血跡,雖然他發髻散亂,氣息萎靡,卻仍舊是擋不住他的周身的氣質,垂著頭,仍舊是俊朗非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朵嬌豔的牡丹,被雨打風吹。
正是跟冷無心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希。
冷無心可是知道這位爺對於魔邪來說非常重要,看他化名一煜就知道了,難怪此刻他氣息肅殺了,也不知是誰,竟然將一希傷成這樣。
身旁人影一閃,她連魔邪的動作都麼有看清,就見魔邪出現在了一希的身邊。
“是誰將你傷成這樣?”魔邪腳下的動作依舊是迅速,眸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殺意。
魔邪的臉上很少有殺意這種東西,他一般是嘴角噙著笑,眼中笑意深沉,而此刻見到一希重傷,他心中定然是動了真火!
“還能是誰,快、快走。”一希也來不及意外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斜睨了一眼扶著他的魔邪,繼續往前跑。
“快進城。”魔邪低沉的聲音在冷無心的耳邊響起,冷無心連忙跟著往城內跑去。
然而,他們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在城門內。
城門外,就出現了一群神秘的黑袍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他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他們的出現,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趕著進城的百姓見到他們的出現,有些膽縮的站到一旁,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見此情景,魔異臉上的笑容愈加深沉,他一步步的走到城門口,身後跟著一大群不言不語的黑袍人,就如同君王駕臨一般,讓周圍的百姓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