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麼人?
怎麼讓人感覺這麼……恐怖?
百姓心底莫名打顫的想著,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出來。
城門處人比較多,氣味有些雜亂。
魔異眼睛微眯,在空氣中微微一嗅,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便縈繞在他的鼻尖,他選定了一個源頭,手一揚,帶著手下追了過去。
魔邪帶著一希跟冷無心繼續往前跑,此刻一希身上的氣息愈加萎靡,若不是魔邪一直拽著他,他幾乎連跑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隱約間,似乎傳來了一陣陣陰冷的氣息逼近中,魔邪神色一凝,腳下步伐愈加迅速,猶如生風一般,冷無心差點都追不上。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魔異正帶著人往這邊追來。
盜了我的東西還想跑,哼,等我抓到你,勢必要來你的血來祭奠!
正想到抓到一希後,該怎樣懲罰的時候,他面上的笑容突然一凝。
因為他發現,此刻他已經失去了一希的蹤跡,鼻尖的血腥味仍在,但再往前卻是沒有了。
“這只小老鼠跑哪去了?哼,別以為你能夠跑,反正你就在這城中!”魔異的雙手攥起成拳,然後又放開,做出一個將人捏成粉碎的姿勢:“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你給挖出來!”
吩咐手下眾人分成幾路去搜尋一希,而他自己也開始四處梭巡起來。
另一邊,在他的不遠處,一道白色的光芒漸漸消失。
一本書緩緩合攏,魔邪一伸手,它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就在剛剛,三人終於尋到了一處隱秘之地,魔邪用天書之力開啟了結界,眼下三人可總算是暫時安全的。
可一希的情況卻是大不妙起來,魔邪將他扶起來坐好,用手輸入了一道道的靈力入體,可是他確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別做無用功了。”一希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還不知道魔異麼,我被他打傷,哪裡是這般輕易就能夠被你治好的。”
如果真有怎麼容易,魔邪也不會在人界療傷兩百多年還未痊癒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魔邪收回手,走到前面,看著一希,眸子幾乎被殺意染成霜色。
一希聽罷,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兩瓣同樣蒼白的嘴微啟:“難得看到你臉上出現這麼多的表情,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別做出一副如此模樣了,我看著不習慣。”一希說著將一卷黑色卷軸遞給魔邪,“總算不負所託。”
“這是……”魔邪喉頭一動,“地書!你如何得來?”
“自然是從他身邊偷得了,不然你以為他會給我啊?”一希一點都不喜歡自己這樣脆弱的樣子,他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然而身上的傷勢,卻是讓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
“咳咳。”不過才說了幾句話,他便趴在地上嘔了一大口鮮血。
“一希。”魔邪看到一希這副樣子,聲音愈加是冰涼,他扶著他的身子,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沒什麼大事,死不了。”相對於魔邪的緊張,一希倒仍舊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冷無心一點也不習慣這樣的場景,更加不習慣這樣的魔邪,在她的眼中魔邪就該是噙著深笑,眼中流光浮動的那一副算計人的模樣。
這樣將擔憂、難受、心痛、殺意雜糅在一起,明明白白的寫在他臉上的模樣,她還真的沒有見過。
因而她心中也是有所感,不由自主的為他們感到擔憂起來。
上前兩步,問道:“要不,我來看看?”
魔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沒用的,他被魔異給打傷了,藥石無醫,必須用地書之力,才能夠治好他。”
說著,魔邪便站起身來,眼睛瞅著自己手上託著的黑色卷軸。
“別!”一希看到了他的動作,強打著精神抬起頭來,制止道,“你瘋了,這地書跟這魔異的身邊兩百多年,其中氣息早已被連結上,此刻使用,定然是會被他發現的。”
“可是不這樣做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魔邪回過頭來,看著一希,目光第一次露出如此的堅定。
一希也回看他,這讓一旁的冷無心覺著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基情?
當然了,這腐女的想法只維持了一小會。
畢竟,他們口中的“魔異”,她在地獄邊緣時見過,那個差一點就將她給碾殺的詭異陰森的男人。
如果被他發現現在的情況,只怕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