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過日子的,有了小家夥,不能少了地啊,夜夜翻牆爬床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平日裡二人的言行也多有顧忌,其實主要是顧榮需要顧忌,他心裡那些話,十句裡有九句在人前都說不得,他想幹的事情十件裡有九件讓人面紅耳赤。
比如林旭堯喜歡的一支狼毫,顧榮已經覬覦很久了,每每林旭堯拿著寫字的時候他都看得入迷,小人兒的手又白又嫩,執狼毫的手與纖細黑硬的狼毫相印,勾得他手癢心癢。他想,為房·事增加些情趣應該是正當理由吧?不會被那書呆子指著說有辱斯文吧?不會被趕出房門吧?快冬天了,會凍死他的。
再比如白天裡開著窗戶在窗邊的榻上做一定很刺激,那小妖精雖然愛勾引他,但實在是害羞得要死。
在窗邊,他一定會面色潮紅死死咬住唇,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哀求地看著他,但是他一定會不顧他的哀求,做得更用力,操得更深。
抬眼他們就能看見天上飛著的鳥,飄著的雲,不遠處僕人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林旭堯滿身都是他留下的印子,青的紫的紅的,這樣的一具身體在他下面任他肆意。
他們的情意融在甜蜜歡愛之中,或許這時小家夥會突然哭起來,那個心軟的呆子肯定要推他的,他就不放開,更加賣力地操·弄,再在他實在忍不了了的時候,狠狠親上他的唇,把他的東西都給他,所有都是他的。
顧榮又支著腦袋想,他們的新家一定要有一個大淨房,裡面有個大浴池。等三個小家夥睡著了,他們可以先在床上來了一次,然後去池子裡來一次,不不不,一次可能不夠,三次好了。上次在莊子上被打斷了,這次得好好補回來才行,啊,熱浪翻滾,水乳交融,想想就刺激。讓他好好想想他應該說些什麼話調戲那小妖精才好,他那副臉色緋紅,沉淪欲色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調戲,讓他欲罷不能。
李生看著自家將軍一副神往又猥瑣的模樣真是……怎麼說呢?忍不住想叫人來圍觀!
顧榮從梁州回來之後,皇上不知道賞他啥,就賞了他不少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可能是怕他不滿意,導致他如今可是十分有錢。
打定主意後,顧榮拉著林旭堯轉了幾處宅子,最後選定了離將軍府和林府半條街的一處。
兩個人將宅子逛了一遍又一遍,商量著這個院子叫什麼,幹什麼用,這裡栽幾顆杏子樹,旁邊種些柿子樹,那裡種一片風雨花,池子裡養些鯉魚大了釣上來吃,那邊牆跟下置一架鞦韆,這邊小樓納涼應該不錯,華枝的狗窩該放在孩子們屋子附近才好……
林旭堯要搬走的那天,劉妍抱著林旭堯的腰哭了半晌,蘇氏也坐在不遠處抹眼淚,劉屠夫在一旁細聲安慰,雖然離得不遠,但搬出去始終還是讓人心裡一空。林旭堯溫柔耐心地安撫妹妹,跪在父親母親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又去生父的牌位前上了注香,離開了住了四年多的家。
顧榮家倒沒有那麼煽情,除卻姜氏是溫軟的性子外,其他人都剛得很。
顧以韞說:“你要是把我孫子教成莽漢,我饒不了你!我看這孩子天庭飽滿,以後定是個才子,你別帶歪了!”
“爹,我娘說我哥四歲的時候您也說過他天庭飽滿,還有,鄴哥兒生下來之後您也誇他日後會是名滿京城的才子!”顧昭毫不留情地拆臺,她覺得她爹對“天庭飽滿”與成才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什麼誤解。
兩個沒有經驗的大男人照顧三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就算有四個丫鬟和四個婆子,場面還是可以用雞飛狗跳,目不忍視來形容。
兩個人都是好奇寶寶,事事都想自己上手練練,什麼給寶寶穿衣,換尿布,洗澡,把尿把粑粑,哄睡覺,喂飯……可兩人光有一顆躍躍欲試的心,卻沒有正確嫻熟的技術,經常把寶寶弄疼弄哭,惹得整個家裡都是孩子的哭聲。
顧榮第一次被煜哥兒的熱尿澆了一臉那小子還笑得歡的時候想把這小兔崽子扔出去,旁邊站著的丫鬟婆子死死低著頭不敢看,林旭堯忍著笑給他端了水擦臉。晚上林旭堯被小心眼兒的某人狠狠收拾了一頓,至於罪魁禍首,誰讓人家還小呢!
哄寶寶睡覺是林旭堯最拿手的了,寶寶們喜歡聽故事,他就神仙鬼怪,凡人妖精,朝堂山林地講,聲音溫柔,含著滿滿的愛意。
但有時這群熊孩子確實挺欠揍的,白天睡飽了就晚上大半夜還不睡,精神抖擻地鬧你,不順他們的心就要哭,哭得人心煩,好多次兩個人都是還沒閤眼就換衣服去了宮裡。明明想好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的,可一回家看見他們朝你張著手要抱,就什麼氣都消了。
顧榮力氣常常和寶寶們玩兒舉高高的遊戲,不,他那不是舉高高,是拋高高,丫鬟婆子們都怕他不敢說他,但林旭堯每次看到都嚇得半死。
“你你你你幹什麼?不是說了不準再這麼玩兒了嗎?”
“怕啥,我穩著呢,再說了,你看寧姐兒玩兒的多開心!”顧榮抱著林棠寧,粉色的小衣小褲襯得小丫頭格外粉嫩,許是玩兒得開心了,她笑得咯咯的,她一笑,顧榮恨不得全都依著她,顧榮伸手指戳戳她的小臉,她笑得更歡了,“是不是啊,爹爹的寧姐兒?”
看妹妹玩兒得開心,久久輪不到自己的兩個哥哥放開嗓子就嚎了起來,林旭堯抱起一個哄著,但是根本不頂事兒,兩個小子還是緊緊盯著顧榮,幹打雷不下雨。
顧榮剛把寧姐兒放在搖床裡,準備抱起身子較瘦弱的巖哥兒。寧姐兒緊緊抓著爹爹的衣袖不放,圓鼓鼓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顧榮,看得顧榮心軟成一灘,根本捨不得拿開她的小手。
兩個哥兒怪有眼色的,瞧著情況不對勁兒,憋一兩瞬,眼淚說來就來,嘩啦嘩啦就跟斷了線的珍珠,簡直是水漫金山。
林棠寧看著兩個哥哥哭得傷心,也不抓爹爹了,拍著小手咯咯笑,兩個哥哥頓時變成了她取樂的玩具。顧榮趁機去抱兩個哥兒,還沒摸到衣服邊兒呢,小丫頭就嚎起來了。
林旭堯和顧榮看著眼前的情況懵住了,咋辦?沒辦法啊,看著他們嚎吧,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小子皮糙肉厚,他捨得,但姑娘得嬌養著,這麼嚎嗓子哭壞了怎麼辦。顧榮抱起林棠寧顛了顛,小丫頭頓時又喜笑顏開了,但兩個哥兒更傷心了。
林旭堯看這情況,想揍顧榮一頓,明明三個娃都快哭歇了,就是他非得抱起寧姐兒,抱起來也不知道抱外面去,還在另外兩個面前惹人,現在惹得兩個哥兒消停不下來了。
等娃們都睡下的時候,林旭堯和顧榮都快累死了,耳邊還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哭聲,惹得人心靜不下來。
“練一天的兵都沒有這麼累……”
“簡直三個祖宗啊!”
“回去洗洗睡吧。”
“我只想坐著不想動。”
“我抱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