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候府的小兔崽子們今日可高興了,尤其是三公子劉慕樺,整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拎著他的小木劍東鑽西竄的。
他們早就聽說了,霆擊大將軍今日來候府拜訪,如今正在上房陪祖母說話呢。
林旭堯走進課堂的時候,小家夥們還興奮地說著,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嚴厲呵斥,而是站在講桌前靜靜地聽著,偶爾捕捉到一兩個詞,像什麼“大將軍”“戰無不勝”“風行電照”之類的,他低頭微微一笑,似乎是被孩子們的熱鬧感染。
直到有第一個孩子發現先生,然後拉拉旁邊口若懸河的小夥伴坐下,不一會兒,課堂便安靜下來了。他們惴惴不安地打量先生,先生卻並未責罵,只是翻開講義開始授課,他們才放下心來,看來先生並沒有生氣,這便好。
下課了,孩子們連忙揹著小包匆匆跑出去,林旭堯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要往外走,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小家夥們此起彼伏地聲音:
“真的是大將軍啊!”
“大將軍好高啊,我以後也要長這麼高!”
“我那日在茶樓看,就覺得大將軍高壯,如今抬頭看,更覺得您威風了。”
“我將來可以入您的麾下嗎?我會努力長你這麼高的?”
“將軍,我有劍的,您看,我將他贈予您,您能讓我摸摸您的劍嗎?”
“您可以教我功夫嗎?楚王家的林溪老是欺負我,我要去報仇!”
“您以後還來候府嗎?”
“將軍留下吃飯吧,我們家的廚子做的口水雞可好吃了,保證您喜歡!”
……
林旭堯走出去,站在門口看著他與一群孩子對答如流。顧榮被圍在中間,孩子們在四周,有的孩子還不及他的膝蓋高。他們七嘴八舌,問題不斷,他也不惱,只是耐心地作答,偶爾還摸摸他們的小腦袋。
林旭堯不自覺翹起嘴角,眯起眼睛,他想,日後他們的孩子,他也會這般耐心的吧,興許孩子也會纏著他想學功夫,又興許是個喜靜的孩子,像他一樣愛讀書,不管怎樣,一家子熱熱鬧鬧的,日子總不會差的。
一群孩子純真又仰慕地望著顧榮,他是實在無法拒絕的,顧榮跟著孩子們去了練武場。
林旭堯與孩子們站在一塊兒,興致勃勃地看他打拳,他出拳又快又準,拳法淩厲有勁兒,一套普通的軍體拳硬生生被他打出武林絕學的味道,小家夥們興奮地又跳又叫。
林旭堯看著那個揮汗如雨的男人,挺挺胸,心中有些驕傲,這個優秀的男人,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呢!
打完拳,顧榮又給他們展示了自己一身騎射的功夫,他將弓拉得又緊又滿,一放手便是百步穿楊,正中靶心。
小家夥們簡直要跪服了,這樣的功夫,讓他們羨慕又敬佩。這樣厲害的一個人,怪不得能護得一方安寧呢。
待林旭堯和顧榮一起走出鎮西候府的時候,顧榮臉上還掛著笑,他興致勃勃地與身邊的人說:“鎮西侯府的孩子倒真是有趣,你娘不是想抱孫子嗎?不如你我早點兒弄一個回來吧!”
弄一個回來?又不是大白菜野果子,說得輕巧容易啊。
“你是怎麼想的?”林旭堯想知道顧榮的想法。
“從旁支抱一個回來的話怕是多數人家不會願意,父母俱在的話麻煩也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