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宮的瘋婆子柳妃走出來了,她晃晃悠悠,依偎著城牆,看著千軍萬馬走向孤獨的路,道:“陛下,臣妾還在天照城等您回來。”
這天冷厲的雪已經消融了,大軍奔赴向陽關已經到了。
三十萬大軍北方的南國已經得知了,那些銀甲衛的鎧甲寒光閃爍,京山大俠在百裡荒的左邊,而另一位則是剛剛回來不久的歐陽酒幹。
劍已經從百裡荒的腰間拔了出來,道:“昭告天下,此戰名為太子皇帝北征。”
隨行的兵部尚書拱手,道:“是,陛下。”
這數十裡之外的騰遠關已聚集兵馬,可未看見有敵來犯,唯有一片寂靜。
“那昭國皇帝究竟要做什麼?”騰遠守將山谷大將看著詭異安靜的長河,他很是擔憂。
騰遠關的謀士張易道:“莫非昭國還想要做什麼?”
山谷看著張易,道:“不知,那位年輕的皇帝恐怕心血來潮,只是為了嚇一嚇我等呢?”
張易深深的覺得有些不妙,道:“難不成還有別樣的陰謀?”
咚咚咚——
歐陽酒幹微微一笑,將一疊黃紙燒了個精光,那些灰塵隨風而去,變化千軍萬馬,竟然活靈活現,那麼他們在遠處一看,那就是無數的兵人憑空而現。
山谷大驚失色,道:“哪裡來的昭國軍?”
銀色的鎧甲折射太陽的光輝,他們怕了,張易道:“將軍,他們要過長河,幸好師尊伏羿已布滿兵甲,他們若是要過河,必定損兵折將!”
那五百米的長河,不知埋伏了多少“水鬼”。
這皇帝難不成想要步睜皇帝的後塵?
騰遠關的將士們都笑了,看著那些銀甲衛已準備入河,張易揮手道:“來人,開城門壓過去,我要讓這位太子皇帝也嘗嘗他父兄的絕望!”
這百裡荒果真是個傻子,可是他們傻眼了,因為一出城,那些銀甲衛竟然轉眼間就不見了。
張易看著遠處的長河,道:“莫非見了鬼了?”
山谷忽然覺得不好,道:“撤軍,撤軍!”
誰知,那騰遠關守城計程車兵被埋伏在騰遠關的昭國暗探紛紛割喉,他們只看見十萬大軍亂了,四處有人割喉殺人。
黑壓壓的一片大軍不知所措,山谷道:“傳令下去,肅清騰遠關的暗探,一個不留!”
可是那些暗探早已經偽裝起來,誰也未曾見過那些人,這城牆上只有死去的暗探,其他的卻已不見了。
騰遠城險些被破,山谷再也不敢隨意出擊,並且時刻警惕,生怕會被暗探刺殺。
山谷將騰遠關最信得過的三大校尉喊來,道:“今日出現了昭國暗探,不知各位可有應對之策?”
一位八字鬍的校尉拱手,笑道:“將軍,不如將您的親衛都換成我們信得過的人,大可以將那些欲要刺殺您的刺客隔離。”
山谷認真的看著這人,這家夥名叫項慶,乃是從漠城而來計程車兵,他手底下可是殺了不少昭國士兵,而且喜歡拍馬屁,來了沒有一年就成了他山谷的忠誠狗腿。
“對,項慶說的很對,可是本將要下令啊,總不能不見眾多士卒,那怎麼下令?”山谷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這項慶就笑了,道:“將軍,不如再請張易先生來發號施令,此事必定可成。”
張易想了想,道:“將軍,項校尉說的不錯,若是這樣可以,下官不過是多跑跑腿罷了。”
騰遠關的大將軍就因為怕死而成了縮頭烏龜。
而歐陽酒幹聽說了,將此事告知百裡荒,百裡荒大笑,一拂袖,道:“將我鎧甲拿來。”
昭國大匠特別打造的銀甲,這身鎧甲穿在百裡荒的身上,他頓時變得淩厲了幾分,呼延緘看著百裡荒的身影,道:“陛下回來了,陛下回來了。”
他跪在百裡荒的面前,彷彿見到了當年的陛下,那位昭國的千古一帝——百裡約。
從沙場登基的皇帝百裡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