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意聞言,慌忙扯住她:“舅媽,這件事咱們玩笑過了也就罷了。可不敢當真。”
王氏瞪眼:“怎麼,你還配不上胡大麼?或者胡大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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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意道:“是我配不上他。”
王氏頓時大怒:“敢?”
錢如意急的頭上汗都出來了:“舅媽,你如今怎麼這樣的固執起來?都不聽人說話的。”
一旁原本眯縫著眼睛漸漸打起瞌睡的葛世文,聽到這句話頓時又精神起來,指著王氏道:“看吧,看吧,不是老夫一個人說你固執,就連如意,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都說你固執,可見你已經固執入骨。”
王氏忿忿不平道:“我們娘們兒說話,怎麼哪裡都有你呢?”
葛世文頓時又訕訕起來,轉向一旁的胡大郎:“客人,請喝茶。”
王氏也衝著胡大郎就去了:“胡大,你倒是說說,你果真也和那些酸秀才一樣,整日裡各種大道理掛在嘴上,因此看不上我家如意了麼?”
胡大郎搖頭:“我自然不是那等迂腐膚淺之人。”他這句話其實是諷刺陸子峰的,但是不小心一竿子打翻了許多人,比如旁邊的葛世文。
葛世文頓時就十分不滿意起來,站起身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忿忿的走了。
王氏卻還瞪著胡大郎:“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
胡大郎眼見今日之事,必須得給王氏一個合理的交代才行,不然她恐怕一定要亂點鴛鴦譜。因此,胡大郎道:“如意如今是宮裡的娘娘。”
“嚇……”王氏吃了一驚,轉而瞪眼看向錢如意:“娘娘?”
錢如意苦著一張臉道:“原本是個虛名,不當真的。”
胡大郎反駁道:“怎麼就是虛名了?你的名字可是上了大內金冊的。正兒八經的賢德妃娘娘。將來是要流傳入史冊的。”
錢如意道:“你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胡大郎頓時便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他這人,最擅長給人添堵。他頂頂討厭陸子峰,錢如意的名字將來要載入皇帝家譜,甚至載入史冊。這就足夠陸子峰難受一輩子了。因此,他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十分的得意。
“哎呦,看來這是真的了。我就說麼,我家如意那樣的好,也只有天子才能匹配得上啊。哎呀呀,這可怎麼好呢?”王氏笑著,滿地轉圈,也不知道她是要找什麼,還是要做別的什麼。
忽然,她一拍腦袋,猛然想起什麼,望著錢如意就要爬下去磕頭:“民婦參見娘娘……”
錢如意將她扶住,哭笑不得:“舅媽,你是嫌我命長,要折煞我麼?”
王氏轉而又拉著錢如意:“如意,皇上長什麼樣子?”
錢如意笑道:“就是個人的樣子唄。”
“哦……”原本望著錢如意,想不起來要說什麼的王氏,這時候忽然開啟了話匣子,開始八卦宮裡得事情。錢如意一一和她說了,反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王氏也沒地方考較去,不但聽在耳中就當成真的,還自動的添油加醋一番,而後才記在心中。王氏又和錢如意滔滔不絕的說起她這些年做的事情。
要說王氏,當真也是位了不起的婦人了。她認不得幾個字的,但是在金山縣的婦人之中,尤其是窮苦人家之中,頗有幾分號召力的。
她在金山縣縣衙前頭,錢如意原先買的那塊地上修建了一個閻王殿。因為閻王殿和縣衙相對,有些相沖,王氏又在閻王殿前修了一座獄神廟。縣衙嘛,南監裡的地方狹小,原來的獄神廟也挺狹小的。這時候般到縣衙前頭來,可是威風了不知多少。
也不知是這閻王殿起了作用,還是獄神廟起了作用。金山縣這麼多年,雖然發展的神速,但是作奸犯科的事情卻極少出現。這也算王氏的功德一件了。
不過,這並不是王氏做得最有功德的一件事。王氏做的最有成就的事情,當屬在長風書院下頭,開辦曲藝學府的事情了。
玉匣關內,土地貧瘠。要是單靠土地的產息,能夠達到溫飽就已經不錯了。還有很多土地少的人家,一年到頭想要吃頓飽飯都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