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亂蹦帶跳,甩了幾甩都沒能將錢如意甩掉,氣得越發哇啦大叫。
不過他和衛越那架是徹底打不成了。打架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啥的。如今被錢如意一攪局,那時機逝去,自然就打不起來了。
天佑終於看不下去了,喝了那少年一聲。那少年這才頓住蹦跳的身形。伸手去辦錢如意交錯鎖住他腰身的手。
錢如意也不傻,知道那少年殺她的心都有,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要是自己的手指被他辦住,說不得就斷了。
於是,不等那少年的手觸到她的手指。她就收手疾步倒退回去,遠遠的停住身形。望著那少年。
那少年一而再的受挫,這時候已然沒了之前的氣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院子當中,轉圈一群人看著自己,彷彿一隻被耍的猴子一般。
而衛越這時,因為斜刺裡殺出個錢如意,令衛越順利脫身。他雖然臉上青紫了幾塊,可是從容站在那裡,比起狼狽的少年,簡直風度無兩。
這個認知明顯令那少年更加的不忿起來。但是又無可奈何。
天佑沉著臉色,望著那少年一陣吼。那語速又快又急,顯然十分生氣。就算錢如意聽不懂她說了什麼,也知道定然是訓斥那少年的話語。
那少年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只是不肯服軟。
天佑無奈,命人將他押下。
那少年這才揮開前來捉他的侍衛,怒氣衝衝的走了。
那少年是走了,不過錢如意也看得明白,天佑土司其實並不想為難那少年,純粹是因為那少年不給她臺階下,她沒有辦法才將他押下。
此時,雖然天佑土司的人還在這個小院子裡,心其實已經跟著那少年飛走了。
因此,她向錢如意道歉時的歉意也就大打折扣:“夫人,阿莫年少魯莽,還望……”
底下的話,她就算不說錢如意也明白。
錢如意此時寄居在天佑土司府裡。天佑土司要是認準了不替她主持公道,偏袒那少年。錢如意是一點辦法沒有的。
與其聽那土司虛情假意的道歉,還不如自己做個寬宏大度的樣子。
因此,錢如意打斷那土司的話道:“大人莫要放在心上。孩子嘛,我懂得。”
天佑土司聞言,臉色的神色才略略舒緩了些:“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夫人安歇了。”
錢如意福身:“客隨主便,您忙。”
天佑轉身,望見臉上青青紫紫的衛越,目光略滯了滯,而後無聲嘆息一聲,帶著人走了。
錢如意看出來了,這小兩口之間出問題了。
院子裡只剩下衛越和錢如意。錢如意看著他:“你還好吧?”
衛越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好。”話音未落,忽然一啞。
雖然他快速的別過頭去,想要掩飾自己眸中的神傷。錢如意還是看見了他眼角的淚花。
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奶……”一直扒在門口向外張望的全生,見人都走了,這才鼓起勇氣喊了錢如意一聲。
錢如意轉頭,望著他一笑。向他伸出手比個勝利的手勢。
全生看不懂,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手,來回比劃著。
錢如意走上石階,將他擁在壞了親了親:“奶的乖孫。這個手勢表示勝利。”
全生天真的望著錢如意:“咱們打架打勝了麼?”
錢如意點頭:“算是吧。”
全生頓時便歡呼雀躍起來:“哦,我們打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