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意竟然有些懷念起那個時候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賤得慌。好不容易胡大郎顯得正常些了,她偏偏懷念他神經病的時候。
“你知道嗎?”胡大郎笑罷:“我小時候有個願望,就是能夠像個普通人那樣,上街,遊戲。只是……”他向著街道遠處極目之處望了一眼:“只是沒想到,到了如今這般年紀才達成願望。不過也還好,終是達成了。比遺憾終生要強。”
錢如意忽然感覺不對勁兒,胡大郎怎麼可能是個輕易就滿足了的人呢?
她疑惑的看向胡大郎。
胡大郎好不避諱道:“阿青的身體,不能再生了啊。”
錢如意一腦門兒霧水:“所以呢?”話說阿青還年輕,這也才是二胎而已。胡大郎想要幹嘛?
胡大郎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兩根手指,摁住她的眼皮,迫使她不得不閉上眼睛。而後,只聽胡大郎道:“你這個人當真討厭的緊。那有那麼多的所以?”
而後,他鬆開手:“吃飯去。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的飯菜十分的好吃。”說完,帶頭向前走去。
可是,等走到地方,胡大郎就傻眼了。那裡還有記憶中的酒樓。取而代之的以戶軒門大戶的門楣。胡大郎頓時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不要懷疑,這人就是這樣,生氣的時候比開心的時候多。
而後,他二話沒說就上前去拍人家的門板了。
須臾之間,院內有人答應著,大門被從內開啟。一個老者探頭出來:“幾位找誰?”
胡大郎氣勢洶洶道:“我記得這裡原本有家酒樓的,怎麼不見了?那開酒樓的人家去哪裡了?”
那老者頓時就笑了起來:“您有年頭沒來這裡了吧?”
胡大郎皺眉一算,自他捐盡家財離京,確實已經十幾年沒有來過這裡了。因此點了點頭:“嗯,十來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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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笑道:“我們少東家考中了舉人,如今做了御史臺的言官,哪裡還有餘力再經營什麼酒樓啊?我們老太太和老太爺也都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做不得了。”
“呦,這可是好事啊。”胡大郎頓時又轉怒為喜,向著那老家人拱手道:“恭喜,恭喜啊。”轉而又惋惜:“我記得你家的白飯最是好吃,可惜今兒是吃不著了。”
老者哈哈笑道:“難得您是有眼光的。多少人都說我們家的酒菜好,殊不知,我們的米飯那才叫真的好。那可是我們家老太爺祖上流傳下來的稻種,是我們老太爺的老太爺,當年逃荒進京時帶來的。就算是餓死人的時候,都沒捨得將那稻種吃了。”
“竟有這等傳奇?”胡大郎來勁了:“您老給說說,現如今去哪裡還能找到那樣的稻米?”
那老者正要說,忽而轉了臉色,狐疑的看向胡大郎:“你也是衝著我們家的稻種來的吧?我實話告訴你,不賣。那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給多少錢都不賣。”
胡大郎被噴了個灰頭土臉。一旁的內侍頓時便看不下去,呵斥道:“放肆。”
那老者毫不示弱:“你才放肆。想要我們家的稻種,門兒都沒有。”
“你大膽。”
老者並不買賬,衝著那內侍嘿嘿一笑:“你滾蛋。”說完就將身縮了回去,砰的一聲將門關閉了。
那內侍大怒,正要叫嚷起來。
胡大郎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而後轉頭吩咐親衛,去打聽這是哪個御史言官的家。感嘆道:“虧得我是這京城裡土生土長的,竟然不知道咫尺之間有這等好物。”
錢如意詫異的望著他,要知道,以前的胡大郎可從來不會因為一把米,一把糧這些雞頭巴腦的小事喜怒於形色。
胡大郎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餓了麼?我帶你別處吃飯去。”
錢如意頓時苦下臉來:“我可是有些走不動了。”
胡大郎道:“走不動就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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