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比錢如意還擔心呢,日日去外頭打聽。這才知道,打仗了。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股悍匪,夜襲了玉匣關。雖然周正帶人將那悍匪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再不敢掉以輕心。因此在關上好幾天沒有回來。
錢如意心裡七上八下,別人或許不知道關內悍匪的真身,錢如意卻是心裡明白的。玉匣關駐紮這三十萬大軍,什麼樣的悍匪能在關記憶體活,分明就是官匪一家。可是,這悍匪竟然打起玉匣關來,這是為了什麼?難道玉匣關內起了內訌?
“世子爺留步。”刁氏驚慌的聲音忽然在外頭響起。
錢如意渾身一凌,就見周玉郎大踏步從外頭進來。刁氏苦苦阻擋,卻被他一手揮開。
錢如意驚的向後急退:“你要幹什麼?”
周玉郎惡狠狠的盯著錢如意,咬牙道:“奪我女人,還想將我踢出局外,可是打得好算盤。”
“什麼?”錢如意驚恐的向後退。
周玉郎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就將她捉到近前:“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說完,餓狼一樣向著錢如意的頸間咬去。
錢如意奮力掙扎:“你這個畜生……”
周玉郎那裡管那些,他既然敢公然闖進來,就證明他什麼都不怕,什麼都豁出去了。
刁氏嚇得:“我去找人……”
“不能去。”錢如意看向她:“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世子來了我這裡麼?”
刁氏急道:“那怎麼辦?”
如今,周正的院子裡只有刁氏一個婆子,並兩個小丫頭。外頭的都是侍衛。周玉郎能大刺刺的走進來,那些侍衛也便形同虛設了,至少對於保護錢如意來說,形同虛設。
畢竟,一個無名無份的女子而已,哪個將士肯用心的保護?只怕在心裡,巴不得錢如意這樣的女人,早死早超生,免得耽誤了他們侯爺的前程。
刁氏無助的哭起來:“這怎麼行啊……”
錢如意道:“你不要哭,去守著門,更不要被人發現……”
刁氏已經哭倒,跪在地上連連向周玉郎磕頭:“世子啊,求求您,饒了我們娘子吧……”
周玉郎哪裡肯聽她求告。早已將錢如意放翻在桌子上。
錢如意死死望著刁氏:“快去。你我的命,如今都在你一人了。”
刁氏回過神來,忙忙的跑到外頭去守門。
錢如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迷過去的。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門大敞著,陽光照耀進來,將一切都照耀的十分明亮。
她掙扎著爬起身。刁氏連忙走過來扶她:“娘子,你還好吧?”
錢如意搖了搖頭:“沒事。外頭有沒有什麼訊息?”
刁氏道:“沒有。”
錢如意又囑咐她:“世子來過的事,千萬不能說。要是被人知道,咱們兩個的命就到頭了。”
刁氏點頭:“奴婢知道。”
錢如意吃了些東西,身上才漸漸恢復了些力氣。
刁氏忽然道:“有一件事。”
錢如意抬頭望向她。
刁氏道:“我也是才想起來。侯爺要在府上設慶功宴,說是要為這次剿匪得力的將士們慶功。奴婢覺得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因此沒有放在心上,一時忘記了。”
錢如意應了一聲,也想不出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嫂子,你陪我在院子裡走走吧。總不出門,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刁氏點頭。
兩人才說要出去,就見周正從外頭進來。一眼看見錢如意弱不禁風的樣子,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