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峰道:“沒事了。老賢王當真是神人也,偌大年紀,臨危不亂。已經將那土匪擊潰。只是,我師父受了傷,有些不好。”
錢如意道:“嚴重麼?”
陸子峰道:“傷勢倒是不重,只是受了驚嚇。”
錢如意道:“土匪怎麼就進城了呢?”
要知道,自從關內起了匪患。金山縣因為老賢王的到來,戒備異常的嚴密。在這樣嚴密的防守之下,還能讓土匪混進城裡,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陸子峰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先給我找件衣裳換了。”
錢如意去了給他找乾淨衣服。
陸子峰換了,又坐下喝了一杯茶,這才定了心神,說道:“我奉命去找那個刁氏的相好。你再想不到我是從哪裡找到他的。我們去到刁氏所說的鎮子,那裡已經被土匪夷為平地。原本以為就此斷了線索。誰知轉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將死的乞丐。好巧不巧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錢如意道:“這個我聽你說過了。他就是殺害秋色母子的兇手。”
陸子峰點頭:“沒錯。”
“可那和土匪有什麼關係?”
陸子峰道:“你才那鄭學監是什麼出身?”
“這個我哪裡知道去?你只管說了,不要賣關子。”
“鄭學監原本是馬匪。”
“什麼?”錢如意差點兒沒驚的把自己的舌頭給嚥了:“馬……馬匪……”
陸子峰點頭。
錢如意扶額:“我腦袋有點兒亂。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一個馬匪怎麼又做了學監了呢?”
陸子峰道:“只因事出突然,那鄭學監暫且押在縣衙的打牢中,還沒來得及過堂。”
“明白了,那些土匪攻打縣衙是為了劫獄?”
陸子峰搖頭:“不清楚。我總覺得並不是這樣簡單的,可是,卻又說不清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陸大人,王爺有請。”阿青在外頭喊了一聲。
陸子峰聞言,來不及和錢如意細說,轉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回來,用力將錢如意抱了抱:“答應我,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錢如意想要苦笑一聲,但是看見陸子峰眼裡的深情,緩緩點了點頭。
陸子峰這才鬆開他,向外去了。
錢如意轉過頭來,就苦笑了一聲,就她這五短身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德行。倘若躲在窮鄉僻壤裡,或許還可以勉強保證自
己和孩子的安全。像如今這樣,跟著陸子峰這個註定了要跨越千山萬水的人,她實在不自信的很。
她站在那裡,獨自發了一會兒呆,暗歎自己怎麼就上了陸子峰這條風雨飄搖的破船。
陸子峰一去就十來天沒有回來。每每打聽,得到的訊息都是,陸大人在前頭問事。關鍵是,陸子峰只是個暫時頂替的縣令,這裡是經略司衙門。雖說衛善受了傷了,可陸子峰也說了,傷得並不重。輪八遍也輪不到陸子峰問事。
而且,錢如意帶著孩子就住在經略司的跨院之中。和前廳不過幾步的距離。陸子峰竟然能忙到是來多天不回家。
這也就罷了,他不但不回家,還連一個信兒都不往回送。這就有些過分了。
可是,轉而再想。其實陸子峰這樣不難理解。他身邊親信的人,真的不多。一個胡大,讓他幹那跑腿送信的差事,想都不要想的
。他可是比陸子峰還要孤傲的多。別說陸子峰沒有重要的事不敢使喚他,就算使喚,也得看那胡大爺的心情,否則根本就使喚不動的。
再一個小白。他是衝著給他妹子找女婿來投奔的陸子峰,讓他來給錢如意送信,實在有些不合適。阿青……那就更不用提了。那
姑娘估計巴不得陸子峰不和錢如意聯絡呢。
“如意,你七哥回來了。”
錢如意正在苦惱,能把誰擱在陸子峰身邊,好方便給自己通個風,報個信什麼的。那怕是陸子峰忙的時候,抽空能給自己抱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