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著呢。”奶奶笑著,眼淚卻順著眼角溢位來,她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望著周玉郎就往下跪:“給侯爺公子磕頭……”
周玉郎連忙伸手將奶奶架住:“老人家莫要這樣,折煞晚輩了。”
這邊話音未落,外頭傳來眾鄉鄰的聲音:“給侯爺公子磕頭了。”
周玉郎轉頭,只見那院子外頭,原本看熱鬧的男男女女,這會兒紛紛跪倒在地,更有甚者,忍不住心頭激動,伏地長哭。周玉郎怔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受人愛戴是什麼樣子的。
他原本準備好的話,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鬆開奶奶,向著門外那些跪拜在地上的鄉鄰們拱手施禮:“大家快起來吧,晚輩年輕,實在承受不起大家這般大禮啊。”
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婆婆道:“受得,受得。要沒有侯爺,哪裡還能有咱們這些人現在的日子呢?侯爺是咱們老百姓的大恩人啊。”
眾鄉鄰聞言,紛紛附和。
奶奶聽了,又要向周玉郎下跪。周玉郎連忙又扶住她,向著錢如意求助:“如意,你好歹也扶著老人家一些。”
錢如意道:“我和如言相好,因此才不跪拜於你。不然我也和他們一樣的。”
周玉郎道:“你就不要耍笑我了。”
錢如意這才扶住了奶奶,又向那些鄉鄰道:“大家都先起來吧。其實,大家也不用這麼客氣的。如言小姐四五歲就來到咱們金山縣,是在咱們金山縣長大的,就像咱們金山縣的女孩兒一樣。世子雖說是北定候的家的公子,可也是如言的丈夫,就好像咱們金山縣的女婿一樣。大家要是真有心,不如這樣。咱們就當世子是新女婿回門兒來的,招待起來也就是了。”
人群中有人道:“咦,那可好。以後咱們再走到哪裡,就可以跟人說,咱們和北定候家是親戚。北定候的公子,是咱們金山縣的女婿呢。”
錢如意道:“對的呢。”
鄉鄰們頓時鼎沸起來,笑笑鬧鬧,這個說要回去殺雞,那個說要回去盛酒,各自忙碌起來。
周玉郎反而有些不自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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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意不會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的:“不要這啊,那啊的。鄉親們有心,世子也就笑領了吧。莫要嫌棄我們鄉下地方粗鄙就行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下地幹活兒的男人們都問詢紛紛趕了回來,就在錢如意家門外的空地上,擺開了農家酒宴。至於趙豐收爹孃,早就被周玉郎的排場給嚇得半死了,所在一旁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這會兒見鄉親們擺酒置宴招待周玉郎,樂得跟著揩油沾光,先撈個肚飽再說。
周玉郎被這群鄉下樸實百姓的熱情所感染,先將來這裡的目的按下,放開來與民同樂。酒喝到一半,葛秀才和金山縣令先後聞訊趕來,那酒宴的規模頓時又增大了不少。
再後來,附近有些頭臉的人也紛紛趕來,一時間小小的元寶村前所未有的鼎沸了。到後來,周玉郎酒到半酣,仍舊有前來看他的鄉親們趕來,將元寶村的道路擠塞的水洩不通。他的那些親信侍衛看著不妙,這才將他護持著而去。
周玉郎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金山縣了。往日他都是住在葛家,這次依舊住在葛雲生那裡。這次卻不能夠了。十里八鄉的百姓太過熱情,他沒辦法,只好和縣令一起,回了縣衙暫住,百姓高熾的熱情這才漸漸平息。
這邊錢如意見他去了,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眾鄉親的熱情抵擋,周玉郎這樣突兀的到來,還真的挺棘手。
她心裡非常明白,以她這般的身份,周玉郎要是鐵了心要搞點兒事情出來,傾她們全家之力,都是無法抵擋的。她的婚事,真的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
錢如意望向默默打掃酒宴之後,狼藉的庭院的趙豐收:“你過來。”
趙豐收聽了,攥著掃把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拖著掃把走了過來。偌大個個子,垂頭站在錢如意麵前,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錢如意抬頭看著他,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你蹲下來些。”
趙豐收順從的蹲下身子,這下成錢如意俯視他了。錢如意心裡那點兒彆扭才略略好了些。她望著趙豐收:“我早上說的事,你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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