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意望著院子裡那些上等絲綢做成的衣服,被褥等等,問道:“這些東西怎麼辦呢?”
慧雅郡主眼皮都沒眨:“燒了。”
“啊?”錢如意的小家子氣在這一刻原形畢露,心疼道:“那怎麼行?那些可都是銀子。要是放在我們窮人家,有一件都能傳家了。”
慧雅郡主垂著眼皮:“你要是喜歡那就都拿走好了。反正不要堆在我面前,我看著心煩。”
什麼叫有錢任性?慧雅郡主這樣的就是。沒有吃過苦的人,又哪裡去知道生民之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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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錢如意別的沒有,就一把骨頭夠硬,不是她的,就算金山銀山堆在面前,也是絕對不會動心的。她想了想道:“不如先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能拆改的,拆改了。不能拆改的,看看能不能折價賣掉。無論如何,都比燒掉要強。”
慧雅郡主點頭。
錢如意就讓凝翠使人去分揀,能拆的拆了。
凝翠忽然大叫了一聲:“呵……”
錢如意隨聲望去:“怎麼了?”
錢如意提著一條被拆卡一半的褥子就走了進來,只見那褥子裡竟然夾了好幾張銀票。這下錢如意長心眼兒了,將那些宮人屏退,帶著凝翠在那些衣服、被褥中翻檢。成山的東西,她倆自然不可能件件都拆開來看。錢如意只撿看上去有些像藏了東西的拆。也有拆出來東西的,也有什麼都沒有的。
凝翠忽然又高呼了一聲:“姑娘,你看。”只見她從一床被子裡掏出一大抱絲棉,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絲棉中混雜的銀子。這藏東西的手段可真是絕了,將白銀拉成細絲,和絲棉一起絮再在被子裡。就算提起來對著太陽看,也看不出來。
錢如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凝翠道:“這輩子比別的被子都重,我一撕開就看見這些銀線了。好傢伙,睡這被子的,也不怕壓死他。”
“怎不早說?”錢如意扔下手裡拆了一般的褥子,就去尋之前拿過的一件小襖。等她好不容易從衣裳堆裡把那小襖兒翻出來,凝翠拿過去,一把扯開。一片黃燦燦的絲網出現在眼前。
凝翠驚怒:“黃金,竟然是黃金。”
她三兩下將那件襖子外頭的布料撕扯開,一件用金線織成的褂子出現在眼前。倆人都傻眼了。錢如意在驚歎那些人藏錢的手段,凝翠則直接激動的找不著北了。
好一會兒她忽然尖叫一聲:“郡主。”扯著那件褂子就飛奔到了慧雅郡主面前:“金絲軟甲,你看,金絲軟甲。我找到金絲軟甲了。寶物啊,穿上它刀槍不入啊。”她又蹦又跳,激動的簡直要瘋了一樣。
慧雅郡主驚訝的看著她:“不過一件衣服,你要是喜歡,拿去就是。”
凝翠激動的一把摟住郡主,恨不得把她搖散架了:“郡主,郡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金絲軟甲,價值連城啊。這是我們侯爺的家傳寶物啊。郡主,郡主,你太好了,你真的太好了。我愛死你了。”說著,啪嘰、啪嘰兩聲,在慧雅郡主臉上親了兩口。鼻涕眼淚都下來了,有哭有笑狀若癲狂。
慧雅郡主直接懵了,捂著被凝翠親過的地方,石化當場。話說她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母親親過她,還從沒有第二個人親過她。
凝翠哭了幾聲,又笑了幾聲,將那金絲褂子一卷,往懷裡一塞,轉頭就往外跑:“我去拿給我們家夫人看。她一定高興死了。”
那個風一樣的女子,話音還沒落下,就已經跑得看不見影子了。
錢如意有些傻眼。這倆人真是憨子遇見傻子,一個敢送,一個敢要。
忽聽慧雅郡主叫她:“如意,如意,你快來。”
錢如意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慧雅郡主如在夢中:“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