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三個姑娘就都笑了起來。
衛如言推了推錢如意,催促道:“快將你肚子裡的典故說幾個。”
凝翠附和:“唐僧是糖做的和尚嗎?我見過供神的蜜塔,糖果子,蜜餞,用糖做個和尚是什麼風俗?”
錢如意向凝翠伸出一個大拇指:“姑娘,你當真天賦異稟,出類拔萃。”
明明是好話,可凝翠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自己。
錢如意扶額:“虧你想的出,還糖做的和尚。誰沒事兒做個糖和尚幹啥?留著當女婿啊?”
“噗嗤……”車窗外傳來一個失笑的聲音。
錢如意猛的掀開車簾,第一時間向外看。
一雙含著笑意的清澈眼眸撞入眼簾。
錢如意下意識問道:“你是誰啊?”
那個披著大氅,戴著風帽,只露出倆眼睛的傢伙,聞言向著錢如意略略抱拳一拱:“衛元章。”
“委員……章……”錢如意後知後覺,那人姓衛,多半是衛如言的家人了。
“哦。”她將腦袋又縮了回去,怏怏的放下車簾。
一轉頭,凝翠正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望著自己。
錢如意頭疼,其實是她不耐煩說話了。於是敷衍道:“唐僧是一個行腳僧,白馬是他的坐騎。”怕凝翠接著問詢,錢如意補充道:“唐僧俗家姓陳,不姓唐。他是唐王的把兄弟,所以大家叫他唐僧。”
凝翠問道:“那騎著白馬的王子呢?”
錢如意翻了她一個白眼兒:“傻啊,俗話說一白遮百醜。騎著白馬才更加英俊瀟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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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遮百醜是這樣用的?”凝翠有些懵圈。
衛如言忍不住插言道:“如意和你說著玩兒的,不用當真。”
可憐那丫頭,被錢如意唬的一愣一愣的,冷汗都不知道冒了多少。
車廂裡安靜下來。衛如言道:“如意,說點兒什麼吧,不然隨便唱點兒什麼都行。這車裡太悶了,我胸口跟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
錢如意張口就來:“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身只為一人去,道他君子情也痴,情也痴……”
“這是什麼歌?”凝翠目光閃閃望著錢如意:“比京城頭牌歌姬唱的詞兒都好聽……”
話音未落,錢如意已經一巴掌打了過去。
凝翠明明能躲開的,卻並沒有躲,而是委屈道:“我誇你呢。”
“誇我拿雞女來和我對比?”
衛如言道:“這曲兒雖美,卻甚是淒涼。”
錢如意道:“自古多情空餘恨,不淒涼才怪。”
“換一個吧。”衛如言神情淡淡的,甚至嘴角始終都掛著笑意。可是熟悉她的錢如意卻能輕易感覺到她的哀涼、悽楚。
只是,衛如言其人,心思極重,頗有幾分年輕女孩兒沒有的城府,她不想說的事情,問了也是白問。
可是,錢如意不論說典故還是唱歌,都是隨性而為。真要她去想一個歡快的來唱,還真的有些難為她。
忽然,車窗外傳來洞簫之聲。因為錢如意是靠在車窗下的,突兀的一聲把她嚇了一跳,以至於她後腦勺重重磕在了車廂壁上。
咚的一聲,簫聲停住。外頭傳來衛元章清潤的聲音:“壽兒,怎麼了?”
衛如言道:“沒事。”
壽兒……
錢如意忽然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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