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的中島看不出來是昏迷了還是睡過去了,也許二者也並沒區別。
嘴角仍舊沾著些奶昔,掏出手帕,傑羅輕輕地幫他擦拭了一下。將中島的鞋子脫掉,又調整了身體,好讓他的頭舒服一點,才收起東西站在沙發前,無聲地嘆了口氣。
“唉……”
剛才,在中島輕輕舔r舐自己的唇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撫摸自己身體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心髒跟胃扭緊在一起,那種捉摸不透的疼痛讓人有些窒息。
原本因為鸕鷀小姐的話放鬆下來的情緒又一次變得難以自控,在反反複複的思考中,傑羅二度陷入旋渦。
“雪月,你知道店長的家在哪裡嗎?”
回到前臺,二人開始商榷中島的安置問題。
“我並不清楚,傑羅前輩不知道嗎?”
在雪月沒有到這裡工作之前,店長兩人已經私交甚好。雖然是中島親口跟雪月說的,但雪月私以為,二人至少都知道對方的住址。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玩得快找不著北了,我對他那個比賓館客流量還大的家可沒興趣。”
“那可怎麼辦……”
雪月只會在親近的人面前不做掩飾,原來是孤兒院的院長,中島店長以及傑羅,如今又多了前田這個戀人。此刻的他面露難色,因為沒辦法將中島一個人留在店裡。
“不然找個賓館讓他休息去吧。”
詢問著傑羅,雪月此刻能想到的也僅於此了。
“賓館?醒了還好說,可現在看樣子他能不能醒過來都不一定。雪月跟我都是大男人,將一個昏迷著的人送進賓館,不覺得會有點困難麼?別再把咱們當什麼奇怪的人,罪犯什麼的……”
聽著傑羅的話,雪月變得更加為難。他只想讓中島能好好休息,卻沒有考慮這件事的特殊性。
“那怎麼辦……”
看著雪月認真為難的臉,傑羅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有去處了。”
變得悶熱的夏夜有些潮濕,兩個男人拖著仍舊昏迷著的中島塞進了傑羅的車裡,坐在前面的雪月不知道接下來去哪裡。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時不時回頭看看,保證中島沒從後排座位上掉下來,雪月實在是有些擔心。
“醫院。”
“啊?”
有些訝異於傑羅的決定,雪月看著認真開車的傑羅,卻也懂了他的意圖。
與其讓他一個人睡在賓館裡,還不如帶去醫院輸液,中島此刻憔悴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營養不良。
架進病房之後,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將他的私人物品和字條留下之後便離開。
傑羅送雪月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十分睏倦的雪月此刻只想好好沖個澡趕緊睡著,打著哈欠朝410走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坐在地上打瞌睡的入江。
“還在等嗎……”
聽到了腳步聲,原本還困得不行的入江瞬間抬起了頭,卻看到了一臉疲憊的雪月。
“啊、是雪月先生啊。”
回來的人不是前田,入江臉上的表情好像很失望。
“入江先生你怎麼還在等,都快淩晨了。”
“沒事的,你不是說過嗎,老師他今晚會回來,所以我想再等等。”
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極為難受的坐姿讓入江只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在發痛。
“他只說今晚會回來,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過如果再坐在這裡的話,你會感冒的,快起來吧。”
說完,伸出手想要拉起靠著牆坐著的入江。
“我倒不是很關心自己是不是會感冒,只不過、倒是真的渾身都好痛……呃……”
皺著眉毛扶著牆壁,勉強站直的入江一點點活動著脖子,緩解著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