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還依舊記得她的自己,卻都不知是穿越還是重生,是佔了這具身子,還是真的是對方生下的,若真是奪了他人的身體,作為母親,對方也不知會不會恨他。
這麼想著,秦子軒不禁有些悵然,但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看著那小太監的滑稽表演,可卻再也沒有感到好笑了,人生一世,每個人都不容易啊,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委實沒什麼值得笑話的。
“五弟,你別理這費才,他平日裡就是這樣的,總是不著調!”
收拾了自己的奴才一頓,秦子墨這才轉過頭對著自家弟弟說道,務必要讓對方知道,他這個哥哥還是很靠譜的,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廢材?”
秦子軒又偏頭看了那小太監一眼,臉蛋圓圓的,是顯得有些胖了,可看著卻挺機靈得,剛剛那身手也挺靈活,怎麼也不至於是廢材吧。
這麼想著,秦子軒卻不禁笑了,他真是魔怔了,他這個三哥那可一貫都是混世小霸王的存在,剛剛甚至都直接上腳了,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可見平時如何,罵兩句好像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五弟,你別誤會,他的名字就叫做費才,我可不是再罵他!”
眼瞅著自家弟弟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想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秦子墨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道。
他可不想讓弟弟以為自己是那種喜歡罵人的人,從而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他可一貫都是很文明的,也很溫和,很少像剛剛那麼粗暴的,這都是被費才給氣得。
想到自己剛剛好像在弟弟面前打了人,秦子墨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好像一不留神,就忘了在對方面前維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了,這麼想著秦子墨頓時回過頭去,再次狠狠的瞪了費才一眼,都怪這個家夥。
要是弟弟因此不喜歡自己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這費才,真是太不會看眼色了,怎麼能夠在這裡惹自己生氣呢,這下子可好了,萬一弟弟害怕自己了怎麼辦。
感受到了三皇子瞪向自己的視線,費才苦著臉,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冤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呢,不過就是在三皇子說話的時候,牙疼了一會,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惹怒了這小爺,他雖然疼,可也沒喊出聲啊,不是一直都在強忍著嘛。
莫名其妙的就捱了幾腳,那也就罷了,反正也不太疼,他也不怕,可踢就踢吧,怎麼現在又瞪上自己了,感覺還要跟自己再算一筆賬的意思,這又是怎麼了呢,他也沒做什麼啊。
心裡有些苦惱,費才開始尋思起來,一會回去以後該怎麼辦,這三皇子要只是踢踢他倒還沒什麼,可若是三皇子再在心裡那小本子上,給他記一筆賬,那可就麻煩了,指不定回去怎麼收拾自己呢,這小爺折騰人的主意,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廢材,這世上還有人叫這種名字?”
眨了眨眼,秦子軒有些不相信的瞅著自己這位三哥,對於其口中的話,小臉上寫滿了質疑。
這不是在開玩笑嘛,這天下間的父母都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好的,怎麼還能有給取這名字的呢,廢材廢材,也不怕叫著叫著,自己的兒子以後真成了廢材。
前世聽到過的那些白富美,高富帥的名字,秦子軒就覺得那坑娃的爸媽實在是太過分了,這讓孩子以後怎麼出去見人,課堂上點個名,那全班不都得笑成一片,不過好歹,那也算是一個美好的祝願。
可這廢材算是怎麼一回事啊,秦子軒覺得,就算是這小太監真叫這名字,那也絕對是自己這位三哥給取得,說不定還是硬逼著對方把名字改了,想著,秦子軒頓時有些同情的看了那小太監一眼,在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主子底下做事,真是難為你了啊。
莫名其妙便收到了五皇子那略帶些同情的目光,這讓叫費才的小太監,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只能縮著脖子,露出一張笑嘻嘻的白胖臉。
“五弟,你也覺得有趣是不是,當初三哥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可是笑了好一陣呢,要不是因為這個名字有趣,這麼笨的家夥,我才懶得帶在身邊呢……”
站著有些累了,秦子墨也沒用讓,很是自覺的坐在了自家弟弟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拿了個梨子,咬了一口,帶著些嫌棄的說道。
“哪個廢材啊?”
意識到了不對,秦子軒連忙追問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先入為主的就給誤會了,或許那取名的父母,原意不是這個呢。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浪費的費,才氣的才了,怎麼,有意思吧,合起來正好是廢材,要不是那會特意問了,我也想不到呢!”
嚼著香甜可口的梨子,秦子墨有些含含糊糊的說道,還不忘指了指身邊站著的費才,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這取名的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聽了秦子墨的解釋,秦子軒忍不住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果然,這有的時候,字好是沒有用的,還得姓氏配的上才行。
就像是賈寶玉,這名字不能說不好,寶玉寶玉,雖然不是很文雅,他也不是很喜歡,但起碼是個美好的祝願,可一旦配上那個賈字,那就變了味道了,這不直接就成了假貨了嘛,還能有個好,所以說後來的結局,其實從這名字裡,就已經能夠看出跡象了。
這麼想著,秦子軒又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字算是不錯了,起碼比這兩個人要強,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果然,有的時候,還是要跟不如自己的人比一比得,這不,心裡就敞亮多了。
把目光從費才身上收回來,秦子軒剛想著跟自己這位三哥說兩句話,最好是把這家夥能趁早的攆走,省得總在這裡,惹得他還得費心提防,浪費他的精力。
可看著對方吃得那麼歡快的樣子,再想想剛剛對方那一本正經訓斥他時的模樣,秦子軒頓時挑了挑眉,拿起桌子上的一條長帶魚,就筆直的摁在了對方正拿著梨子的右手上。
“幹什麼?”
本來正在左右開弓,吃得歡快的秦子墨,看了看自己被一條帶魚給壓制住的右手,頓時目光上移,瞅向了自家弟弟,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讓他吃呢,不知道他餓了嘛,他可是從上書房偷偷跑出來的,為了來找弟弟,根本就沒來得及吃飯,現在好不容易吃兩口,墊一墊幹什麼要阻止他呢。
沒有被壓制的左手,又咬了一口梨子,秦子墨一邊吃著一邊等著自家弟弟的回答,同時,也沒有忘了自己開動腦筋去想一想,弟弟突然不讓自己吃東西,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說是弟弟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