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地,固陽山、固陽道觀。
此地著實神奇,各處有名之地,均以“固陽”二字命名。
而此刻,一位看上去如同乞丐,一身道袍也是髒兮兮,多是補丁的披髮道人,雙腿攤開,毫無顧忌的坐在“祖師神像”之下,大吃大喝,更有美酒負責送肚。
“他孃的,得儘快把這吃完了!”
……
行宮之內!
趙皇剛剛回來,還沒坐定,就急忙開啟那封盟約,只是一眼看去,當即,他便臉色鐵青,只覺得心頭一顫。
“這……這……他們安有和談之心?”
只是一聲怒吼,他便將手中之物直接扔了下去,同時氣的雙手發顫。此一幕,簡直讓下方一眾臣子無比驚訝。要知道,這些年來趙皇養氣功夫極好,就算是此前因雲徹叛逃之事,也表現的‘臨危不亂’!
金崇之連忙彎腰,將其拾起,他也只是一眼看去,就突兀愣在原地。
這一下,其他臣子再也忍不住,趙宗毅當先將其奪走,沒一會兒便臉色漲紅,痛罵道:“痴心妄想!”
其他大臣見此,也紛紛瀏覽而過,剎那間,整座行宮大殿落針可聞。
還是趙宗毅打破寂靜。
“右相!這為何和你所言不同?這三條盟約,哪一條我趙國能接受?可以接受?”
金崇之也臉色一白,而趙皇的眼神也是朝著他看來。
“這……和談和談,總是要談的,對方獅子大張口,等著我方去回信,就是看我趙國的底線。”
“底線?”趙宗毅嗤笑道:“好!那我來告訴你,底線就是第一條、第二條乃至第三條,絕對不可能!”
“四國同盟,我趙國沒有資格,去承認一域外蠻夷……為諸夏後裔!而我趙國朝廷,更沒有能力去管閒雲山——監天閣!”
“至於第一條,十八年前帝京被破時,就已經是恥辱,若要再效仿類似之事,還不如……”
他話剛剛說到這裡。
就見金崇之猛地打斷道:“左相,那是景瑞帝的恥辱,現在可是陛下。誠如你所言,第二條第三條,的確看似無轉圜餘地。但總歸是有個能商議之處。”
一邊說著,他抬頭看向趙皇,發現後者正在沉思,他當即道:“陛下,拓跋群雄畢竟晉升二品,此刻正是他俯視天下,氣吞山河之時……像這樣獅子大張口,無非是彰顯他的桀驁罷了。我趙國既要和談,貿然回拒恐是不妥,不如有來有往,我方回信一封,如何?”
此刻的趙皇,顯然是已被驚到了,連忙道:“該是此理,該是此理!”
……
與此同時,拓跋大營!
“大殿下,恕臣直言,那三條盟約,除了第一條之外,其他兩條恐怕趙國並不會答應。”
這是郝連昌武埋藏了一夜的疑惑,此刻拓跋群雄聽到後,竟是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孤知道!”
“那為何?”郝連昌武越發不解。
而此刻,卻見拓跋群雄並不回答,反而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個木盒,他遞了過去,木盒順勢開啟。卻見其內,一大一小,兩條血參散發異香。
郝連昌武只是一眼看去,心中便驀然一動,激動道:“這是……”
“你二人儘快服了它,恢復巔峰!”
頓了頓,拓跋群雄也緩緩起身,看向眼前廣闊天地!
“孤的意思一直很清楚……”
“不給,孤便親自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