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封奏摺入眼,魏忠賢差一點沒氣得背過去。
然後,魏忠賢對身邊的毛一鷺說道:“雜家……雜家何曾欺上瞞下,粉飾太平?袁可立這老賊,分明就是在汙衊雜家!”
毛一鷺聽了,說道:“魏公公息怒,要不然……下官明日便安排人上疏,彈劾袁可立,斷然不至於讓皇上因為這道奏摺,對魏公公有所懷疑!”
“胡鬧,你瘋了嗎?”魏忠賢大驚,望著毛一鷺沉吟許久,最後還是搖搖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不是雜家捨不得那老賊,而是雜家也擔心吶!若真像那老賊所說,叛軍聚眾數十萬,聲勢浩大,那這個時候,還有誰能比他袁可立坐鎮山西,更加讓人放心的?不行,雜家得趕緊進宮去,面見聖上……”
然後,魏忠賢讓毛一鷺找來葉紹袁,二人隨著魏忠賢一道進宮,來見皇上。
喊葉紹袁過來,是讓他幫魏忠賢作證的,因為這個時候,葉紹袁在託病推辭之後,又因為京城的官員們無力籌糧,而被魏忠賢請出來擔任戶部侍郎,暫時攝尚書之政。
而魏忠賢起用葉紹袁的原因,就是要他儘快給山西運送糧食過去。
葉紹袁也確實籌備到了糧食,並且已經在往山西的運送途中。
只要這批糧食到了,相信這個冬天,袁可立在山西還是能挺過去的!
進到宮門裡,魏忠賢打聽到了皇上在御花園中,忙著做他的木工,便領著二人一路奔走而來,隔著老遠魏忠賢便開始哭了起來,一路哭著喊著皇上。
天啟皇帝,當時其實年齡並不大,適才二十左右。
聽到魏忠賢一路大哭,這個喜歡做木工的皇帝便心煩了,將手裡的木頭丟在一邊,對左右問道:“何人在宮內喧譁,沒個規矩!”
“皇上,是奴婢呀!”魏忠賢哭著爬著,來到了天啟皇帝的面前。
“哦,是你呀!”天啟皇帝問道:“你哭什麼?”
魏忠賢哭訴道:“皇上,奴婢冤枉,冤枉呀!”
然後,他的屬下交給天啟皇帝,來自袁可立的奏摺。
“老師又來奏摺了?”天啟皇帝最不喜歡的,就是批閱奏摺,所以他把批紅權都給了魏忠賢,把這大明的天下,當成一個家來治理。他自己做起了什麼事情都不管的老爺,而把魏忠賢當成了他的管家……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確實是有夠不靠譜的。
但是,還好天啟皇帝並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道之君,至少他還知道尊師重道,像他老師的奏摺來了,還是會看個仔細的。
看完了奏摺,天啟皇帝終於知道魏忠賢為什麼哭了,便笑道:“原來如此……你起來罷,朕只問你一句,你如實回答!老師奏疏中所言,是否屬實呀?”
居然這樣問……
隔著圍牆的葉紹袁,聽到皇上的話,不禁暗暗搖頭。
你這樣問魏忠賢,他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回答正是這樣嗎?
那魏忠賢可就太蠢了!
不過,皇帝的語氣,和他說的話,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魏忠賢在皇帝這邊得到的寵信,暫時還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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