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向來喜歡在外奔跑玩耍的犬冢信乃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稱得上是噩耗了。
“莊介……”
犬川莊介用眼神表示:沒得商量。
撒嬌,失敗。
若是往常,犬川莊介總是好脾氣地任由犬冢信乃來,寵愛著他心裡這個小小的任性的神明。
可是,不打招呼孤身一人去森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這次必須要立下規矩,否則什麼時候出了事來不及救援可怎麼辦?
好脾氣的人一旦生氣,誰來說理都沒用。
犬冢信乃乖乖地沒再亂跑。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然不可能讓他照顧什麼病人,別病沒好,被他照顧得更嚴重了。
照顧病人的事更多地落在老闆娘和九重身上。
一週過去,撿回來的那個女人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幾人在吃飯時間提起來,覺得蘇醒的可能性不大。
犬田小文吾很是遺憾:“我還沒見過那人長什麼樣,好不好看呢。”
聞言,眾人很是驚奇。
犬阪毛野先問了出來:“她不是住在你們家了嗎?你怎麼會沒見過?”
犬田小文吾面色悻悻:“老闆娘不讓我過去。”
這麼一說,眾人多少有些明白。
他們並不清楚被救回來的那個女人是什麼底細,家裡有什麼人,是否婚配,單身男人確實不該湊上去。
犬阪毛野其實也是屬於沒見過的一員,之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提起來難免有了那麼點好奇心。
“信乃,那人好看嗎?”
犬冢信乃想了想,“不記得了。”
信乃還是個孩子嘛,沒有欣賞美的眼光很正常。
眾人這麼想著,看向把人抱回來的另一位當事人。
犬川莊介點頭:“應該是好看的。”
好看就好看,什麼叫應該?
犬田小文吾想偷偷地跑過去看看,反正那人還沒醒,偷看一眼兩眼不被發現就沒問題了。
犬飼現八隻一眼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沒說話。
單身已久的犬山道節同樣想去看看,可身邊無聲笑著的雪女以冰涼冰涼的雪彰顯她的存在感和嫉妒心。
……算了吧,雪姬會不高興的。
吃完飯,幾人邊喝茶邊聊天。
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村雨抬頭:“信乃,有人來了。”
坐在門邊的犬江仁拉開障子門,見到粉色和服的女人緩步走來,他沒見過這個人,以為是來店裡吃飯迷路的客人。
“這位客人,你迷路了嗎?”
迷路的客人?
犬田小文吾一聽,急忙起身要來帶路,見到人的那一刻忽然忘記了語言。
女人的和服穿得並不規整,腰帶微松,露出部分胸口白嫩的肌膚,下擺寬松,露出纖細的小腿和沒穿襪子潔白的腳趾。
柔順的黑發殘留些許微濕的水汽,順服地貼在臉上,顯得不大的面孔更為精緻。
“不好意思,我洗完澡出來,沒找到回去的路。”
聲音也非常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