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千涼神色懨懨,“有怪物追我。”
原來是做惡夢了。
三日月宗近上床,把審神者抱在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不怕,我在這,三日月宗近是太刀,不論千涼遇到什麼怪物,都能斬。”
蘇千涼嘿嘿笑,從系統空間裡拿出個熊睡帽戴在三日月宗近頭上,揪著那兩只小小的耳朵,很快入睡。
夢裡,兩只黑白大怪物堅持不懈地追她到了懸崖。
蘇千涼在“跳崖入水逃跑”和“正面槓死它”的選項中猶豫,穿著華麗出陣服的三日月宗近踏著毛茸茸軟綿綿的白雲而來,一擊真劍必殺,兩怪物痛苦地“嗷嗚”一聲,化作一股青煙。
“主公……”
三日月宗近收刀轉身,頭上的小熊耳朵微微一動,不是戴上去的睡帽假耳朵,竟然是真的!
蘇千涼嗷嗷直叫撲上去,真的,真的毛茸茸啊啊啊啊!
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審神者因為要揪那兩只熊耳朵,整個人趴在他懷裡,胸前那兩個小團子棉花糖似的壓在他胸膛上,軟軟的,很有彈性。
真的很沒有男女意識啊。
三日月宗近摘下腦袋上的睡帽,蘇千涼揪著熊耳朵的手忽然放開,兩隻手胡亂摸一把他的臉,改揪耳朵。
三日月宗近:“!”
藤原佐為悄悄地探出個頭,瞅瞅兩人奇怪的姿勢沒明白是什麼情況,“宗近,千涼沒事吧?”
“……沒事。”
三日月宗近心說,有事的恐怕是我。
藤原佐為又看了兩眼,確認蘇千涼睡得熟,放心地回去看棋譜。
明天還要去塔矢家參加研討會,興許還會和塔矢行洋下一局,他得多研究研究,可以試試更冒險的開局方式,一口氣佔據上風。
三日月宗近小心地捉住蘇千涼亂來的手,才拿起一點點,蘇千涼兇狠地狠狠一捏,三日月宗近的眼裡霎時浮起一片水霧。
疼的。
三日月宗近覺得審神者大約是把他當做要搶她毛茸茸的敵人了,否則怎麼會毫不留情地捏他耳垂?
敏感部位的耳垂被人拿捏住,還不能反抗,真是……要了老人家的老命。
未免引來更嚴重的報複,三日月宗近放棄治療,不再掙紮。
蘇千涼捏耳垂的力度不再加重,兩手鬆松的,像是隨時能放開。
三日月宗近不敢和兇殘的毛絨控爭奪耳垂的所有權,習慣敏感部位被捏的感覺後,也不覺得多難受。
不知不覺,躺在床上的兩人以奇奇怪怪的姿勢一同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早睡早起生物鐘良好的三日月宗近比總愛賴床愛睡覺的審神者更早醒來,然後看著懷裡以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扒著他的審神者,無言以對。
這回沒有小老虎來救場,怎麼辦?
大概是審神者在睡夢中把他當成抱著的什麼毛茸茸,手臂緊緊地纏繞在他脖頸上,腦袋歪在他胸膛上,兩條腿夾住他的大腿……非常皮的睡姿。
這麼皮的審神者,未來真的會有男人要麼?
三日月宗近很憂愁,自家審神者膚白貌美,腰細長腿,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除了愛毛茸茸愛得過分了點,不分年齡性別小姑娘男人都撩,喜歡撩完就跑不負責外,也沒什麼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