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涼不是故意的,其他人全神貫注看棋想棋,她除了要注意替藤原佐為落子時不要落錯地方外,更關注自身的生理需求。
而且,她已經做得十分隱蔽了。
兩人廝殺三個小時,黑棋以一目半的優勢勝出。
塔矢行洋沒有要求複盤,“你,在追求神之一手嗎?”
藤原佐為回答:“是。”
蘇千涼替他回答:“藤原佐為一生,只為神之一手。”
她特意說了藤原佐為,塔矢行洋沒有在意,透過這局棋,他已經把“sai”“藤原佐為”和蘇千涼劃上了等號。
並且,將她當成一名可敬的對手。
“你還沒有參加任何一個研討會?”
“是。”
“你的指導老師沒有為你推薦嗎?”
“他過世得早。”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來我名下的研討會。”
蘇千涼笑了:“樂意之至。”
藤原佐為還在回味這一場對弈的美妙餘韻,蘇千涼三言兩語為他拿來一塊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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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緒方精次嘴角微翹,心情很好。
蘇千涼:“緒方十段,心情不錯?”
緒方精次意味深長地笑:“自然,你我同在塔矢三三名下,對弈的機會很多。”想到那樣的未來,他的心情怎麼會不好?
而且,這一場對弈,又一次說明塔矢行洋不是不可戰勝的,為他的頭銜戰增加不少信心。
藤原佐為高興地差點從車裡蹦出去:“對哦。我們都是同一個研討會的,以後說不定還能天天和塔矢行洋下棋呢,太好了!”
蘇千涼絕望臉,失策失策。
三日月宗近只是笑,千涼嘴上說著不要,實際上最是溫柔,一定會滿足佐為的心願。
參加塔矢行洋的研討會有什麼好處嗎?
剛加入研討會當天,自我介紹完畢,蘇千涼就被眾多所謂師兄聯合目光疼愛,打著“友好交流”“照顧小師妹”的名頭一個接一個地輪流下快棋,回家睡覺睡夢裡還是“啪啪啪”的落棋聲。
夢裡,黑白棋子化作房子那麼大的怪物追了蘇千涼整整三座山。
她被逼得跳崖落水逃跑,那兩怪物還是不肯放過她,從懸崖上跳下來硬是繼續追。這次,不知怎麼回事,那怪物跑得更快,眼見就要被抓到小辮子……
蘇千涼猛然驚醒,明白剛剛是在做夢,委屈地抽抽鼻子,抱著床上的毛茸茸蹭了半天臉,興奮地更睡不著了。
三日月宗近輕聲推門,看到審神者在床上翻來翻去,把自己烙成了塊煎餅。
“睡不著?”